一纸婚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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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的CP粉跑了。

    哦,原来是这样。

    林储一注意到好兄弟的脸色变化后也有些忍俊不禁,回去后,还在群里安慰了陈寅洲,尽管陈寅洲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还算比较愉快。

    毕竟今天来参加饭局的人都是各自在不同领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礼貌、有素质、有情商的,即使不熟悉也都是高手过招,头脑聪明。

    本身对岑菲和陈寅洲的传闻也只是出于好奇,知道了最多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大家也就没有多问。

    后来,她们只是交换了名片和联系方式、拍了照片,就和谐地结束了。

    只是江一诺回酒店后有些闷闷不乐,换上轻薄的睡衣以后反复上称,嘟囔着什么。

    陈寅洲瞥了一眼体重称,一边扯领带一边道:“别和自己过不去,孩子每天都在长。”

    “我现在太胖了。”她站在称上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陈寅洲把领带丢在椅子上,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戴着婚戒的手指微微摩擦着她的小腹:“很在意的话,回家后我和营养师谈谈,嗯?”

    两个人相处久了就发现,这个男人很聪明,之前他善于解决问题,现在他不仅如此,还增长了很多抚平她情绪的能力,稳重多了。

    江一诺叹了口气,还是站在称上,赌气似的垂着头不下来,任由自己娇小的身子被男人厚实的后背包裹着。

    “还有别的事?”他愈发耐心。

    “我还是觉得她们会很生气。”江一诺是真的开始垂头丧气了。

    孕激素让她的情绪有时候愈发不受控制,她变得好像有点不像自己了。

    “我要是CP粉我其实会生气的,她们太包容我了。但是哦,我没有怪你,宝贝。”她说到这里,回首亲了陈寅洲一口,小猫似的把爪子缩回去,反而哄起了他,“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当众官宣确实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方面,虽然粉丝知情她和小元是假的,有剧本,但当众承认她已婚又是另一件事情,显得她不够厚道。

    另一方面,陈寅洲也相当于在这个小圈内官宣了近期很火的塑料CP博主中的一诺千金是他陈寅洲的妻子,是业内大拿陈雅素的弟媳,这个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不管是他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从今天以后各界名流还有大

    众媒体很快都会认识她,而认识她的人多了,她的身份一定很快就会被揭露出来,而那些不堪回首的秘密,也一定会被揭穿。

    那些过去,那些伤疤。

    或许大众很快就知道,她这个人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她是个令人唾弃的存在。

    而她和陈寅洲到那时候所面临的,就不会是家族同不同意那么简单了。

    见江一诺还是一筹莫展,陈寅洲把她从称上抱下来放到床上,又欠身下来握住她冰凉的脚:“我抱你去洗澡?”

    江一诺低着头,长发落下来遮住脸颊。

    她半晌才应道:“陈寅洲,如果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你会怎么办?”

    “比如?”

    “比如说,我的过去,我的——”她冷静片刻后才道,“像我弟弟那种事情。孟绍那个大嘴巴都告诉我了,你帮我处理了江许期。”

    孟绍这个人嘴巴向来贱,从小和陈寅洲一起长大,看不惯的爱叨叨是他的习惯,但他人不坏。

    陈寅洲夫妻关系好、和谐,孟绍这些日子也是起了作用的。

    有一些在暗处为对方做的事情,邢宏作为下属不方便说的,孟绍都会告诉江一诺。

    比如江许期那件事情如何善的后,都是他告诉她的。

    “你都说了是过去。”陈寅洲松开她的脚腕慢慢站起身,“那就别再提。”

    她听见他的声音后重新仰起头,却有些读不懂他的表情。

    毕竟,她当下不太清楚这幅冷静平淡面孔下的表情是审视还是怜悯,索性就浅浅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男人的话。

    陈寅洲转身出去了。

    或许是去放热水了,江一诺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摘首饰。

    摘到婚戒时,她掂了掂这个钻戒自嘲地想,若是哪天她和陈寅洲分开了,她也在自媒体真的混不下去了,把这个卖了或许还能赚不少。

    正发呆时,陈寅洲却拿着Ipad进来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着屏幕,放大着里面的文件。

    是一份赠与协议,白底黑字,字字清晰可见。

    “没问题就签字,我让邢宏约公证。有疑惑就说,律师会修改。”陈寅洲把Ipad递到她面前,“对了,是合法所得,会正规渠道转到你个人账户,这方面你放心。”

    江一诺一边听着陈寅洲严谨的补充一边看合同,竟有些不敢触摸屏幕。

    她觉得这些黑色的字体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五百万的赠与协议,是陈寅洲给她的,况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合同内还对赠与日期写得明明白白,有点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她的账户里去。

    陈寅洲把江一诺的震惊看在眼里,却飞快移开了视线。

    从知道她怀孕、有妊娠反应到愈发焦虑,无法自持地开始内耗,他全部看在眼里,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时常觉得普通的情感表达太苍白。

    近期思来想去,他开始意识到除了感情以外,钱才是在这个社会上唯一最有用、能给她增强底气的东西。

    但看到她的表情后他又别过脸去,愧疚到不敢再看她。

    是的,是愧疚。

    其实自陈寅洲知道江一诺怀孕后的那一刻起,他一直觉得自己特混蛋。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无论孩子留还是不留,在这场共同闯下的祸事里,他和全天下其他愚蠢的男人们一样,只能无关痛痒地拿出一张卡给她用,或者拿出一些支票作为补偿,高高在上地去彰显自己的责任心和担当,然后以此来息事宁人。

    但男人好像总是忘了,自己才是不配去抉择、不配去思考,甚至是不配去感伤的那一方,因为那是她的身体。

    那个孩子在控制她,在某些时刻甚至试图激怒她、压迫她、掠夺她,甚至在十个月以后会让一个无忧无虑的妙龄女子被迫解开衣襟面对啼哭不已的小婴儿袒胸露乳。

    她们甚至付出的不仅仅是身体,还要面对巨大的精神压力。

    陈寅洲不知道江一诺是否能撑住,他只知道自己无法替她,只能蠢到站在一旁拿一些她可能会用得到的、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哄她开心。

    这和将来躺在病房中排恶露痛苦的她和只能拿着毛巾站在一旁的他没什么区别。

    但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孕晚期来临之前,他甚至还要做更多的功课似乎才能削减这些日益增长的愧疚。

    而钱财或许是抵押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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