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寡夫[快穿]: 18、兄弟的遗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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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旋镖终于扎到自己身上了。

    身体里好像有一片海,泪怎么也止不住。

    因得不到心上人的爱而痛苦,也因曾亲手伤害过心上人而痛苦。

    沈霜沉沉睡去,呼吸匀称,胸膛起伏并不明显,恬静、淡漠,深邃的眉眼挂着疏离。

    一场雨小了又大,在傍晚时分终于只剩零星几滴,细毛一样的落下。

    沈霜睁着惺忪的眼,与一直望着他的冷缪直勾勾对上视线。

    冷家三兄弟的五官都是冷硬、矜贵的长相,五官凶狠锐利的俊气。冷邈常年带着眼镜,淡化这种锋利,冷绛总是带笑,透出一种矛盾的柔。

    只有冷缪不加掩饰,桀骜的脸看人自带三分不屑。

    而现在,他的眼眸带着未散去的泪,颧骨上是一枚沈霜咬下的牙印,只剩些淡粉的颜色,神情是悲哀的。

    沈霜伸手,从他的喉结攀到脸上,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的眼睛,“怎么哭了那么久?”

    好可爱啊,具象化的痛苦在脸上实在太让人兴奋,光是看着就激起颤栗。

    “对不起。”冷缪还是在道歉,声音沙哑、沉闷。

    “冷缪。”沈霜半坐起身,柔软劲瘦的身体贴过去,拥抱着他,“这样道歉是没用的。”

    “你要反省自己的错误,再给出补偿方案,这才是正确的道歉流程。”他直直望着冷缪,冲他勾唇笑着,“生来高人一等的冷家三少爷还没道过歉吧?”

    冷缪听进去了,脸上浮现认真神色。

    沈霜说对了,高贵的少爷活了半辈子也没给旁人道过歉,无论错是否在他,也只有别人点头哈腰谄媚的份。

    “沈霜,我很抱歉。你出现的时候我瞧不起你,所以和你相处时,我从未在意过自己的说话方式,对你口不择言的贬低。”

    “我还没想到应该怎样补偿你,我觉得不管做什么,对我而言都太轻易,算不上补偿。”

    “你可以先不原谅我,等我想到该怎么补偿你的时候,等我真正践行的时候,你再考虑是否该原谅我。”

    一番话说的真挚动人,换旁人肯定感动了。

    沈霜却只觉得冷缪这样很美味,亲手将一条野狗变成家养的乖狗,一言一行都由自己教导,就像镌刻了印记,戴上看不见的项圈。

    “真可爱啊,宝宝。”沈霜由衷的感叹。

    冷缪仿若得到无上嘉奖,恨不得蹦起来,抱起沈霜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打转。

    沈霜的指腹轻轻摁压冷缪的喉结,冷缪只觉得一阵难耐与窒息。

    “抱我去洗澡。”

    温热的水液浸透两人相贴的肌肤,粗糙或细腻的手心划过对方的肌肤,毛孔都因享受而舒张,雾气、水珠蔓延在浴室内。

    沈霜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疲惫、酸疼的身体都在水中放松,冷缪狗一样的去咬他的蝴蝶骨,顺着脊柱爬上肩头,牙印最后落在锁骨上。

    沈霜勾着他的脖颈,惩罚似得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又贴着含住,喉结在他口中滚动。

    冷缪粗喘一声,将脸埋进沈霜湿漉地头顶,一簇簇头发带着暖意粘在他脸上,发散的香味糊进口鼻,清甜的、黏糊的,像融化的蜜糖。

    沈霜的头发又长了些,快到蝴蝶骨了,黑发贴在瓷白的肌肤上,冷缪勾起他的头发,问:“会不方便吗?要不要修短点。”

    他仍记得,沈霜说是为冷绛蓄起长发。

    沈霜仰面仰头,唇是艳红的肿,多肉一样的饱满,“不要。”

    冷缪心里又一落千丈了,紧紧抿着唇,委屈不再掩藏,他知道沈霜沉迷他外露的情绪。

    沈霜抬手摸上他面颊,随口哄道:“乖乖,不是为他留的头发。”

    所有的不甘和怨恨在这一刻通通消散,化作糜烂的流彩在心里炸开烟花般四溅。

    沈霜爱冷绛,可冷绛死了,陪在沈霜身边的是他,也只有他。沈霜只是不爱他,但也不爱这世上活着的其他人。

    他是特别的。

    冷缪的身子止不住因为兴奋而颤抖,他帮沈霜洗完澡,正要裹着浴巾把人带出去,沈霜却握住他的手腕,“要涂护发素。”

    冷缪第一次知道一头柔顺的长发竟然需要那么多护理工作,一向耐心不足的大少爷竟老老实实帮沈霜护理完头发,还颇为自得的不舍。

    淡淡的荼靡香从发丝间散出,勾着鼻腔细嗅,似有春潮在暗涌。

    最后一滴雨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归无。

    两人漫步在刚下过雨的路易港,蓝色的公交从身旁开过,墙上的彩绘斑驳褪色,带着岁月的新痕。

    刚至贝特朗雕像又开始下起雨,实在天不遂人愿。

    冷缪买了把伞,向沈霜那儿倾斜,回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回了家。

    红顶的小院窗户透光,和他们出来时一样宁静。

    冷缪推开门,脚步忽然顿住,沈霜见此问道:“怎么了?”

    冷缪并没有回话,沈霜蹙眉靠近,透过冷缪与大门的缝隙,看清里面的一切时,反应如冷缪一样呆滞。

    暴雨声在耳边响彻,屋内满室寂静,靠窗的软沙发上,昨夜沈霜在那儿踹了冷缪心口一脚,今日坐上了其他人。

    本该在国内的冷邈,竟不合时宜出现在这。

    冷邈穿了身修身的淡蓝西装,翘着二郎腿,连眼都未曾抬一下,翻书时纸张摩擦的声音听去都慢条斯理。

    压迫、肃穆,永远是那样运筹帷幄。

    可细看能察觉出冷邈面色疲惫,眼下青黑明显,眼里也多了几分混沌,并不似往日锐利。

    冷缪侧步,将沈霜挡在身后,语气不善地问道:“大哥千里迢迢过来为了什么?”

    明知故问,意味警告。

    冷缪这才抬眼看向二人,沈霜的身子被冷缪藏的严实,随风吹动的发丝漏出。

    “沈霜,过来。”他说。

    冷缪紧张起来,又记起家中的一幕,那次沈霜选择了冷邈。

    这一次,沈霜揪住他的衣袖,纹丝不动。

    冷邈平稳的假面碎裂,像冰湖一样,暗涌的寒冷湖水从裂缝里涌出,他缓缓扯起一个冷笑,“玩的开心吗?连亡夫的骨灰都忘了。”

    他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骨灰盒,“没关系,我带过来了。”

    他们这才注意到桌面上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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