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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60-70(第10/20页)
缩起来,少年僵得连呼吸都屏住。
怕什么,若水看着他一有点动静就吓成惊弓之鸟的模样不爽,少年的上个主家把他养的也太差了,不过——
或许这就是邹娘子把人送给她的深意。
小道童敲了敲锅沿:“大块头,你还吃不吃?”
碗里的东西竟是正经吃食。咽了太久流民在逃荒时才会吃的粗砺东西,少年久违地感受到饥饿,却又不敢直接把碗递到小道童手里。
想了半晌,他睁着一深一浅的眼睛看向若水:“妙。”
甩拂尘的动作一顿,若水冲小道童扬了扬下巴:“去,再切个熏肠,你一半他一半。”
“怎么笨的连道袍都不会穿?”若水抖开棉布中衣:“抬手。”
烛芯爆出火星,少年笨拙地将左臂套进袖子,他的身形的确比桓燕人高大,以至于原本宽松的衣裳套在他身上也显得局促。若水按住他乱扭的手肘:“别使蛮劲,你”
“嘶啦——”
断裂声打断未尽的话语。少年僵在原地,中衣腋下豁开半尺长的口子。
耳尖发烫,少年生涩道:“妙,太小。”
“罢了”,若水转身打开樟木箱,“先披我的外袍凑合一夜,明日找裁缝给你裁出两件便是。”
折腾一阵终于歇下,意外发现少年见不到光亮便会反复辗转,若水索性点上一根长烛。许是重新亮起的烛光让少年安心,盖着被子,他再也没发出过一点动静。
“对了。”瞧一眼地铺上直愣愣躺着的人,若水随口问道:“上个主家给你起过名字没有?”
正在盯着屋顶发呆,若水又叫了他几声,少年这才茫然摇头。
“笨手笨脚,“若水把枕头往脖子下面垫了垫,“不如叫阿呆。”
“妙。”
转过头看床上的若水,少年的眼睛像烛花一样在暗处发亮。
“知道
你会学猫叫了,“若水嘴上嫌弃,“学了这么久只会这一个,还不如观里的狸花猫聪明。”
那猫每逢上香的日子便蹲在大殿门前任人抚摸,全无平日里的矜持相,似乎它也知道那些善信香客们会在摸完之后给它专门留下些吃的。
几次之后这狸奴更是精明,赫然跳到道观的功德箱上撒娇卖萌,有爱猫的娘子郎君见了觉得可爱,还专门请匠人打了个小型的功德箱给它,说什么若能供养狸奴逗得上神开怀,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小功德箱自此便成了它的专属,靠着香客们日复一日的供奉,狸花猫不出半年就从细长的一条吃成壮硕的一条。
可不能让它把少年带坏了。听着耳边的妙妙声,若水思索,都说人似名形,这正经名字——
“以后便叫你阿隼如何?”
“师姐,”小道童站在墙根下揣着手打哈欠,“阿隼怎么这么喜欢干活啊?”
比她做早课起的还早,小道童看着堆在梅树下的雪,而且日日如此。说来也怪,小道童挠头,分明阿隼是和师姐一起睡的,为何精气看着比自己还……
乱想什么呢,若水眼皮一掀就知道小道童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货:“你若是闲下来就把新学的符箓再练几遍。”免得一日日又想这个又看那个,好端端的苗子都给长坏了。
那还不是师姐逗人在先,小道童撅起嘴,弄得和真的似的,她还以为很快就能看到师姐和阿隼双/修来着。
“阿隼,”若水扬声,“午后我和小满出门一趟,你守着观里,记得给狸花和鸽子们添粮。”
妙了一声,阿隼裹着加棉的靛青道袍,像头笨拙的熊在院子里转圈。
出门?小道童闻言来了精神:“师姐,我又能出去玩了?”那回来的路上顺路去南市吃炒面鱼如何,还能给阿隼带个卤肉烧饼。
玩什么玩,若水敲她脑袋,午后是有正经事,等到了迟家,可有的忙。
“好孩子,你当真愿意随非晚”
从未想过这冲喜选来的夫郎竟如此情深意重,连生殉冥婚都愿意,迟母向林泉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说话。
“是。”林泉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万字纹地砖,“儿唯有一愿,伏请母亲成全。”
迟非晚指甲中的红色粉末在他眼前闪回,藏起心中恨意,林泉膝行到迟母身前。
偌大一个迟家,迟母亲生的女儿只有迟非晚和迟叙白两人。迟非晚如今药石无医,眼下只是在用猛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待她过世,虽说迟家所有适龄女子都有争夺少主之位的资格,但照迟家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位置大抵还是要落到迟叙白身上。
林泉不愿让迟叙白活得这么容易。
可他的筹码实在不多,林泉的手在衣袖下紧紧攥住,此情此景,唯有以命试之。
将死之人的话总是最有可信度的,况且他是为了迟非晚而死,即使迟母碍于权力继承不愿重罚迟叙白,能让她们之间生出一条不可弥合的嫌隙,也是好的。
迟叙白的才干不如迟非晚,这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一日日地在对故女的缅怀中滋生对现任少主的不满,就算迟叙白的位子还是迟母帮她夺得的,这种毒素一样蔓延渗透的怨恨终究会在某一日彻底爆发。
这法子伤敌八百自损八千,但林泉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孩子,你想……”
迟母刚刚开口,廊下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二房领着十几人气势汹汹鱼贯而入,陈辞缀在最后,同样是神情郑重,手里还拿着张写了字的纸。
“大姐!”居高临下看了林泉一眼,二房手指上的丹蔻红得刺眼:“非晚病重,叙白又年轻,这少主之位,恐怕大姐要另觅人选了。”
“还有他,”二房冷哼一声,“大姐可别被他这幅模样骗住。我早就说公开选亲冲喜并非明智之举,然而大姐你宁可信若水一个外人也不信我,眼看事情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妹实在是很痛心哪。”
看出对方来者不善,迟母凝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扫视跟在二房身后的人,迟母当即吩咐女使:“既然有人想大动干戈,那我便如了她的愿。去把其余几房都给我请来。”
“请来才好啊,”二房高声,“我本是好心,想给某些人留个脸面,大姐你既然不甚在乎,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更是用不着操心了!”
“陈辞!”二房一拂袖子坐下:“等人都到齐了,就给迟家主好好讲讲你从迟叙白房中发现的好东西!”
“二姨似乎很有些话要当着大家的面说?”
踏过月洞门,迟叙白神色自若:“可巧我今日无事,有的是时间听二姨闲话。”
死到临头还嘴硬,二房冷哼一声。又等了片刻,瞧着众人都到齐了,二房施施然起身。
“诸位都是忙人,”她腕上的翡翠镯子晃了晃,“我呢,便长话短说。”
“迟叙白!”二房忽然发难:“你勾结林泉给少主下毒,为了利益不惜谋算血亲、罔顾人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认还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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