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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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安·阿斯顿已经死了,哥哥莫尔菲斯·阿斯顿不见踪影, 整个庄园只剩下了我和弟弟厄洛,西拉斯是照顾我们的仆人。”

    阿诺没在说谎,事实确实如此。

    但玩家只听见“弟弟”这个词, 心头狂喜。

    他不是喜好人妻的变态!

    玩家轻咳了一声, 平复心情:“抱歉……”

    他脸上露出歉意。

    阿诺摇了摇头。

    “没关系。”

    “旁边是餐厅,我和厄洛刚刚吃完晚餐。于,你饿了吗?等你洗漱完可以下楼来这里……”

    他们已经来到了庄园的主楼,玩家的名字有些拗口,阿诺便只称呼对方姓氏。

    “实在太感谢您了,阿斯顿先生,若不是碰见您,在这场暴雨中我大概是要彻底结束我的探险了。”

    男人的脸上充满感激,他以为少年随父亲姓。

    “不用谢,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阿诺矜持地笑了笑, 从未被人如此喊过, 怪有意思的。

    少年湿漉漉的眉眼闪着细碎的光,像藏着星星,玩家不自觉看入了迷,回过神来后不自然地又咳了一声。

    “抱歉,我大概是有些受凉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慌,阿诺信了,担忧地把人引到客房。

    “你快去洗漱吧,小心生病了。”

    “您也是。”

    “不必再照顾我了,小少爷,您身上也湿了,小心着凉。”

    他并没有直接喊少年的名字,而是换了一个不失亲昵的称呼。

    小少爷。

    多么美好的称呼啊,亲昵又藏着玩家的小心机——不会像直呼其名那样生疏,也不会像宝宝妻子亲爱的之类的称呼显得太过孟浪。

    阿诺的神情微怔了怔,脸上的变化很轻浅,却还是被男人捕抓到了那一抹不自然。

    可门已经关上了,玩家皱着眉,盘复自己哪句话有问题。

    是这个称呼吗?

    ——————

    “妈妈。”

    走廊右拐,阿诺碰到了操控着轮椅的厄洛。

    他逐渐熟练了对轮椅的操控,幽幽地望着小妈妈与陌生男□□谈甚欢的画面,神情愈发阴沉。

    而当他沉下脸,那副随年龄增长酷似“父亲”芬尼安的容貌便显得森冷而阴郁,与他怪异恐怖的蛇尾下身映照得更加瘆人。

    阿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喊道:“父亲,你醒了?”

    恍惚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芬尼安从厄洛的身体里苏醒,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

    “妈妈?”

    男孩抬起头,阴冷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灵动,语气诧异。

    听到称呼,阿诺这才从惊慌失措的情绪中清醒。

    下唇被他不自然的紧张与心虚咬得糜红,他害怕芬尼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但却不怕厄洛看见。

    他松了口气,怯生生的眉眼立马骄纵起来,忿忿上前拍了一下男孩的头:“停在走廊中间做什么?把我吓一跳。还有,叫哥哥。”

    厄洛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道:“我来找你啊,哥哥,你衣服湿了,要赶紧换下来。”

    阿诺不耐:“我当然知道衣服湿了。”

    他步伐极快地向着卧室走去,身后的厄洛操控着轮椅不远不近地跟着。

    “妈妈,您刚刚是在喊父亲吗?”

    阿诺心虚,语气便显得更不耐烦:“是,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两人口中的关系称呼乱七八糟,却也能聊得下去。

    “他长什么样子?有照片吗?”

    “没有,自己照镜子去。”

    “可我听西拉斯说父亲的尾巴是银色的。”

    阿诺反驳补充:“他头发也是银色的,连眼睛也是。”

    “但是……”

    砰——

    厄洛被关在了卧室外,将要说出口的话也被打断。

    他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缓缓放下抬起的手,闷闷的。

    “我和他不一样。”

    他的眼睛是和阿诺眼睛相近的绿色,尾巴则是阿诺头发的颜色。

    漂亮的黑色。

    站在正常人类遗传学角度,厄洛这些迥异于父亲的外貌特征,都是遗传自妈妈。

    但厄洛心里很清楚,阿诺和他并没有任何血缘,他只是芬尼安·阿斯顿在繁殖期诞下来的众多卵蛋中的其中一颗,本该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样被丢在某处停止生长,又或者是长成嗜血的蛇怪被芬尼安杀死。

    这本该是它们唯二的可能。

    直到出现了第三种可能——被芬尼安怀着爱意孵化,埋在巢xue里,当作他与养子爱情的结晶出生。

    毫无疑问,厄洛是幸运。

    他被芬尼安在满满一铁盒的卵中选中,从凝固的时间中重新苏醒,肆意地生长,拥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他无比幸运。

    在那些朦胧的卵时期记忆里,虽然没有视觉,却能听见、感受到。

    最初掉落在地面的响声,被年幼时期的阿诺捡起攥在手心里的温热,以及后来被选中孵化,那些夜里粘腻的水声和各种各样的哭声——他听见芬尼安的声音,带着愉快的餍足与兴奋的笑意,问身下哭得一塌糊涂的养子。

    “宝宝,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吗?”

    回应的只有另一个人夹杂着哭腔的喘息。

    但芬尼安却更加兴致勃勃。

    “它在变大,很快就要孵化了……”

    “哭得好漂亮啊宝宝……”

    “你想做妈妈还是爸爸……”

    “或许我们应该办个婚礼……”

    外界的声音像隔着一层薄膜,芬尼安的声音模糊不清,他的话却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差点忘了,宝宝很喜欢穿小裙子,是要做妈妈的……”

    “看……吸肿了……”

    “像个小妈妈一样。”

    妈妈。

    他的小妈妈。

    温暖的巢xue里,生长中的卵蠕动了一下。

    它比阿诺最开始见到时要大上一倍,触感柔软温热,但却因为占据了大半的位置,使他比往日更加难受。

    微弱的哭声在混杂纷乱的动静中更显细微,却清晰地传入还是卵的厄洛耳中——它已经长出了五官和肢体,细小的双手抱着尾巴,这哭声像一把锐利的钩子,勾住了它懵懂的意识。

    额头触碰到卵壁,无法视物的眼睛仿佛穿过内壁,穿过芬尼安的腹部,看到他身下的人。

    可怜的、柔软的、漂亮的小妈妈。

    ——是毫不负责、冷漠偏执的“母亲”/“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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