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春: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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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面开口讥讽后,却也不免心虚,想来东府下人应是遇见过不少这种事。

    就在她无措之时,几个仆妇也因声寻了过来。

    众人见人大喜,忙请她道:“娘子在此呢,郡主正寻娘子呢,快随我来。”

    唤春松了口气,因随仆妇们往丹阳郡主处作辞。

    来至大厅,只见灯火煌煌,周必行在厅中来回踱步,面带焦急。

    听得仆妇来报,周必行方松了口气,连忙至门前相迎,跟妹妹问长问短。

    萧从贞懒懒打量了她一眼,掩口打个哈欠,也不问缘故,只道:“果然是她,既找着了,周郎就快带人家去吧。”

    周必行作揖道谢,又将一件宽大的黑斗篷给唤春罩上,将她的身形整个包裹起来,悄声道:“莫声张,我们快走。”

    二人连夜自东府快速离去。

    路上,周必行跟她解释着,因怕坏了她的名声,孔夫人她们也只能假装她已和她们一起回家的模样,先行随着周大舅回了家中,所以才没有留下等她。

    唤春点点头,这样也好,她是个寡妇,若是闹出在宴会上长时间失踪的事,到底不利于她的名声,毕竟她一个寡妇也没法证明清白。

    驱车走出一段路后,周必行却突然慢了下来,敲了敲车厢提醒她。

    唤春不明所以,掀开车帘朝外望去,却见不远处一道身影驱马默默跟随着。

    车前悬挂的灯笼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路,也照亮了她渐渐热起的脸庞儿。

    唤春心中一动,她默然放下了车帘,把自己与车外的夜色隔开,黑暗中,心口随着马车颠簸起伏着。

    谢云瑾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平安,见她已被寻回,也安下了心,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看着她,没有再上前跟她搭话。

    到家后,唤春下车,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那宽大的黑色斗篷下,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隔着夜色,遥遥对着谢云瑾微一福身后,方转身进了家中。

    此刻,周家众人已等的心急如焚了。

    周老夫人不见唤春同回,气的指着周大舅夫妇的鼻子骂,骂他们做长辈的一点儿都不操心,人没找回来,他们倒有脸先回来。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乎什么名声?名声能有命重要?他们是生怕春儿名声坏了,就坏了他们用她攀高枝儿的打算吧?

    周大舅和孔夫人被骂的狗血淋头,一句话也不敢回。

    王容姬在一旁劝解着老夫人,“此事也怪不得舅姑,东府的情况还是他们东府的人了解,众人留下也是帮不上忙,晋王殿下心慈,才让我们先回来莫声张,以免坏了妹妹的名声。”

    周老夫人听是晋王的吩咐,这才稍稍压下火气。

    夜深时,周必行领了唤春到家,众人才彻底松了口气,因问她究竟出了何事?

    唤春做出难堪的模样,强笑道:“快别说了,都怪我不中用,才喝了两口酒,人就有些晕乎乎的,便去了那假山中的藏春坞歇了会儿,不想竟睡着了,醒来时连天都黑了,我一时寻不得路,恰好东府的人找了过来,这才把我送了出来。没想到竟害长辈们白操心一晚上,这都是我的罪过。”

    说完,便要跪下给老夫人磕头请罪。

    周老夫人忙搂着她,心疼道:“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人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

    王容姬笑道:“怪道找不着呢,你歇那地方倒也刁钻,谁能想到人在那里?”

    孔夫人也松了口气,讪讪笑道:“藏春坞藏春坞,这下是真把春儿给藏起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

    周老夫人却笑不出来,她知唤春素来端谨守礼,不是这糊涂人,此番说辞,必有隐情。因见天色晚了,也不便再细问她,遂命各自回去歇了。

    回了梧桐苑,响云又对着姐姐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她毫发无伤的,方才放了心。又见她腰带上空荡荡的,不由蹙眉。

    “阿姐,你的香囊呢?”

    响云又在她身上前后找了一遍,始终一无所获,那香囊里装的香珍贵,阿姐平素不舍得用的,这次因有雅宴,才取用了一些,怎就不见了?

    唤春怔了一怔,心有所想,却含糊其辞道:“大约是宴会混乱,掉在什么地方了吧,原也就是个玩意儿,丢便丢了。”

    响云担忧道:“东西贵贱不论,但总归是闺阁私密之物,若让人捡着了,借此污蔑姐姐的名声就不好了。”

    唤春摇了摇头,安慰她道:“捡到的人若不知是我的,也不过熔了金换钱去。若知是我的……”她顿了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知是你的又如何?”响云好奇。

    唤春摇了摇头,脸上竟又泛起了浅淡的红晕,她摸了摸热热的脸颊,低喃道:“这东西头次戴,也没刻着我名字,想来不会有人知道是我的。”

    ……

    与此同时的东府。

    萧湛回到房中,第一反应是去书案前,匆匆将那几张书法纸笺收了起来。

    收过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索性抽出写着短诗那张,在烛火前烧了个干净,那心中的紧张方才淡下几分。

    烧过之后又一想,自己心虚什么?人家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淑女,应也不会在他的房间中乱翻乱看。

    哪怕真给她看到了,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名门淑女,读书也不过是捡那些正经的看罢了,哪儿会看这些杂书?她还能知道这写的是什么不成?

    何况她刚刚面色酡红,大约真是醉的不轻,一直都在床上昏睡。他这般惊慌,反倒显得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了。

    萧湛胡思乱想着,又往床榻走去。

    床幔内的香味依旧不散,此间却已经不见女郎的踪影了。

    他看着一团凌乱的床榻,床单已被她蹬皱成了一团,上边还落了些细小的灰尘,似乎是她鞋子上落下的。

    萧湛若有所思,原是这般弄脏了他的床帐吗?

    被褥里还是温温热热的,他的嘴角无意识地扬着,也没再唤人来更换了床单,自己随手掸了掸那落灰,就要坐下。

    忽然,手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咯到,硬硬的。

    萧湛动作一顿,竟从被子中摸出来一个做工精细的镂金香囊,里边装着的,正是那始终浓郁不散的西域异香。

    他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将香囊收了起来。

    *

    翌日一早,萧湛便将王氏父子又请来了东府。

    王静深心知是昨日东窗事发,来跟自己兴师问罪的,可脸上依旧端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反正就算闹开了,他也自有道理。

    众人落座后,萧湛便开门见山地问他,“昨日做了什么坏事?”

    王静深道:“表叔,我哪敢在您的地方放肆,您这又是冤枉我呢。”

    “是么?”萧湛看着他,“那昨日被锁在我房中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王肃闻言有事,脸色一沉道:“孽障,还不跪下,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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