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白切黑被捡走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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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哪个亲近过,更别说发展什么关系了。

    对其他人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跟谁都像隔着一层。

    可唯独对俞小远,好像总透着那么点不一样,即使在最开始,嘴上说着跟他不熟的时候,也总会不着痕迹地护着他,容忍他,更何况今天还这样、这样抱着他。

    魏玚整个人都乱了,表意识告诉他这个可能性太荒谬,可潜意识又告诉他越荒谬的往往就越接近真相。

    蒋鸣平静地与他对视。

    并没有缄默太久,蒋鸣坦然承认道。

    “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动他。”

    俞小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变回了9岁的自己,又回到那个阴暗逼仄,终日充斥着酒精味的房子里。

    窗外又是个暴雨天,窗户被砸的噼啪响。

    他被人扯着胳膊一扔,跌坐在厕所的地上,接着一道黑影将他笼罩。

    不绝于耳的谩骂和诅咒向他袭来,俞小远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还是那样歇斯底里,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和痛恨。

    听见水声,俞小远转头看去,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即将蓄满水的浴缸,他惊恐地爬起来想要逃脱,下一秒就被人揪住了头发,压在浴缸边。

    脸在浴缸壁上被压得侧了过去,视线看到厕所门外的一道人影。

    那是个男人,正冷漠地看向里面,他有时是父亲的脸,有时是蒋鸣的脸,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幻不清。

    俞小远想张口求救,可却怎么都叫不出声音,他竭力地无声喊叫,站在门口的身影却始终无动于衷。

    水声停止,浴缸水满溢,头发又被人揪起,惊恐在一瞬间笼罩了他。

    厕所的墙壁开始向里缩进,空间在被挤压。

    他拼命挣扎,竭力哭喊,可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水面越来越近,脑中只剩绝望和慌乱。

    突然,揪着他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他扭头去看,门外的那个身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看不见身后发生了什么,只觉他只揪着他的手蓦地松开了。

    他重新跌坐回地上,笼罩他的黑影刹那消散,墙壁也停止了缩进,接着,他陷进了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拥着他,将他带出了潮湿阴暗的厕所。

    光亮重新充斥在他的整个世界。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清楚。

    他贪婪地把头埋进那人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汲取着一切可以汲取的温暖。

    厚实的胸腔里传来有节奏的心跳声。

    他整个人被从未有过的,安稳的舒适感包裹住。

    他隐约记得,这是长久以来,门外的那道身影第一次走进来。

    原来他是会走进来的,原来他是会来救自己的。

    耳边壁炉烧柴的噼啪声越来越清晰。

    俞小远缓缓睁开眼,

    发现那只是一个梦。

    他怔怔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喉头滚了滚。

    原来,是梦啊。

    是啊,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没有人会来的,那扇门,他走不出去,也没有人走得进来。

    他的命运就是坐在暴雨的窗边,睁眼看着希望在一个个寒夜中被杀死啊。

    俞小远,怎么能产生那种遥不可及的妄想呢。

    浓重的悲伤在斗室中蔓延开来,将人淹没,近乎窒息。

    外面雨已经停了,窗户是干的,他抬手摘下耳机,手搭在眼睛上,躺了会儿,慢慢爬了起来。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抬眼望去,蒋鸣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翻看。

    俞小远走过去,跪坐在蒋鸣面前的地毯上。

    蒋鸣放下书,“醒了?”

    俞小远没说话,眼里是一片萧索的黑。

    “做噩梦了?”

    “梦见你了。”

    “梦到我什么了?”

    俞小远靠过去,脸伏在他腿上,轻轻地说,“梦到你不理我的这些天,梦到你说以后都不管我了,梦到我快要死了,你却不想救我,你说你要搬走了。”

    怎么尽梦些不吉利的东西。

    蒋鸣看着他蔫蔫的样子,“难受了吗?”

    俞小远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

    蒋鸣把他脸拨过来,看着自己,问他,“怪我吗?”

    俞小远匆忙摇头,“不怪。”

    他又向上靠了点,“我不会怪你的,永远不会。”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把能刺穿我心脏的匕首,我也会亲手把它交到你手上。”

    “你可以握着它悬在我的胸膛。”

    “如果我做错了,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刺穿下去。”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想。”

    俞小远一句比一句炽热的话语脱口而出,像一道道滚烫的咒语,一步一步蚕食着蒋鸣的理智。

    蒋鸣很想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想问俞小远,这些话你也对别人讲过吗?

    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可以在你的胸膛悬着匕首,把伤害你的权力拱手送出去。

    你也曾经像现在对我一样,用臣服将别人诱向过无尽深渊吗。

    俞小远对他的心声毫无知觉,口中言语依然没有停下,含着赤忱,含着孤勇,声线颤抖,

    “吞噬我,驯养我,为我戴上项圈,让我成为你世界里独一无二的雪豹吧。”

    “项圈?”蒋鸣嘴里喃喃问着,缓缓抬起了手,粗糙的手掌箍住了俞小远细白的脖子,“这样的吗?”

    他想起俞小远嘴上说的臣服,又想到俞小远每每在关键时刻闭口不言的抵抗。

    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愠怒,手掌逐渐用力,手臂上肌肉收紧。

    这个言行不一的小混蛋。

    俞小远没有丝毫反抗,驯服无比,像一只甘愿将喉管送入猛虎口中的羔羊。

    麦色的手臂与白皙的颈项给视觉带来强烈的感官冲击。

    蒋鸣体内在一瞬间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是源自雄性动物基因中对于生杀予夺本能的追逐。

    掌心里凸出的喉结微微颤动。

    蒋鸣卸了一丝劲,虎口顺着细嫩的颈脖缓缓上移,钳住俞小远的下巴,粗暴地强迫他将头抬起。

    脸与脸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相触,他目光沿着俞小远的眉眼、鼻梁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那里看起来柔软润泽,引诱着人去探查它的触感,他抬起拇指按了上去,轻抚揉捏,慢慢地揉捏变成了毫不怜惜地用力搓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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