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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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也看了一眼温三伢道:“实则三伢本也想一起跟着去的。”

    这回不用许百富,陶南吕就第一个开口了。

    “此事不妥,你就罢了,这孩子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他体质有缺,疫病横行,他若是不幸染上,必定凶险。”

    许百富何尝听不出温野菜语气中的坚决之意,沉声默然半晌,终究还是道:“罢了,阖村谁不知道你是个驴脾气,真想干什么,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也好,去就去,这遭有人同行,总比你一个哥儿孤身上路的好。陶老哥,路上就拜托你多多关照喻小子的夫郎了。”

    这边定下温野菜要和陶南吕明日一道离村,许百富也没闲着。

    “城里定然是铺子都顾不上开门了,什么都买不着,又没咱们这些村户人去供货,少不得菜都吃不上一口,你们既去了,多了三口子吃饭,可得多带些东西,我去村里转一圈,替你们搜罗搜罗!”

    有许百富出马,各家都热心肠地翻出不少吃食等物,好些连钱和东西也不要,尽数堆到了陶南吕的马车上。

    当晚,许百富在家做了顿饭,款待陶南吕和当归师徒二人。

    温家之中,苏翠芬和白屏,加上孔麦芽围坐一处,就连刚成亲没几日的福哥儿也从婆家过来了。

    年年躺在小床里,二妞与三伢一左一右地逗他乐。

    苏翠芬收回视线,拉过温野菜的手。

    “事到如今,我也不劝你了,孩子你就尽管留在村子里,我们定给你照顾地稳稳妥妥。只是去了县城,你和喻小子也得小心为上,那疫病凶险,就算是有了法子能治,得一回怕也是元气大伤。”

    白屏和许福也说了差不多意思的话。

    温野菜点头道:“婶子,还有屏哥儿、福哥儿,你们放心就是,还是那句话,便是为了孩子,我们两个也不会胡来的。而且我这身子骨,你们还不晓得么,除了夏日里下地晒过了中点暑气,其余时间,连风寒都没得过几回。”

    苏翠芬忙道:“这话可不兴说,有时候你越不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赶紧呸几下!”

    温野菜哭笑不得,只好对着地上呸了几下,苏翠芬的神色才缓和过来。

    接着为了好让话题不再那么沉重,温野菜果断将话头引到了福哥儿头上,问起他新婚之事。

    福哥儿是新嫁的哥儿,又脸皮子薄,说起这些,脸颊顿时就开始泛红。

    苏翠芬见他们几个小哥儿说得热闹,也不在这里讨嫌,索性进去帮着看孩子,也好让二妞和三伢过来一道说说闲话。

    村里这边一心筹备着进城与喻商枝汇合一事,哪里又知道喻商枝早就不在城中。

    寿安县城,城郊。

    收留流民的草棚子旁夜里火把不熄,把周遭照得透亮。

    好些个官差佩着刀巡逻,以防有流民逃窜,这两日里还加了不少人手。

    屋内,喻商枝剥着煮鸡蛋的壳,听同样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卢杜仲道:“之前玉竹和常凌去后院捡柴火煎药,听伙头兵说起,城里之所以还是没控制住疫病,就是因为这头看管不力,夜里跑了好几个人。”

    喻商枝指尖一顿。

    “此处流民都是有数的,且你我都记录在册,日日复诊,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所以啊……”卢杜仲朝隔壁的方向怒了努嘴。

    “定是他们那头有人溜。”

    常凌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糙馒头,嚼一嚼咽下去道:“换了我,我也跑。咱们这边的流民,这些日子除了实在是病得厉害,撑不住的,可一个出事的也没有,他们那边,一日就得拿草席子卷走好几个。起先还能往咱们这边跑,后来跑不了了,可不得咬咬牙,去城里寻生路。”

    喻商枝总觉得这说法听起来蹊跷。

    “流民身上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去了城里,怕也很快就能被发现。”

    只能说城内疫病肯定和流民脱不了干系,但是不是城郊的流民再度逃窜回城,就要两说了。

    焉知这等说辞,是不是当官的想借机遮掩什么。

    四人草草吃罢晚食,收了碗筷,送去后面灶房刷洗。

    喻商枝觉得屋子里闷得很,便出来在外面吹吹风,站上一站。

    卢杜仲见状也跟了出来,二人并肩而立,对着这城郊夜色出神。

    “可是想夫郎和孩子了?”卢杜仲瞥见喻商枝的神色,不禁问道。

    喻商枝浅浅勾唇,“卢大哥难道不想么?”

    卢杜仲咂咂嘴,“想啊,怎么不想,只盼着咱们尽快把方子交上去,我也不求什么赏赐了,能全须全尾地回家就成。”

    卢杜仲早些日子还担心自己染上疫病,会没得治。

    眼下对他们的药方有足够的信心,早已是不怕了。

    他眯了眯眼睛道:“这几日我这心里头总是慌得很,遇见那姓潘的和姓葛的,只觉得他们一肚子坏水。”

    喻商枝呼出一口浊气。

    “就快了,今晚再试一次新药,若是一夜过去,病患们有明显的好转,且无呕吐或是身上起疹子的症状,就说明方子是对的。”

    卢杜仲重重点头,心潮澎湃。

    很快,二人去了草棚查看病患,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常凌和玉竹则端着大锅的汤药过来。

    这些药都是早上煎好的,分成了两份,晚上这份只需要再热一热。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和这些流民也都混熟了。

    此时称得上重症的,约莫有个二十人左右,所以药端来,也是他们先喝。

    等到黑黢黢的汤药见了底,喻商枝和卢杜仲便习以为常地席地而坐,和这些流民说说话。

    这些流民当中,好些人已经从最初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到现在开始希求能痊愈之后留在寿安县落籍。

    “哪怕当佃户,也比回去得强,好歹有一口饭吃。”

    北地故乡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一片废墟死地,怕是有生之年,注定埋骨他乡了。

    听喻商枝说起斜柳村时,更是有向往之意。

    “若是回头有机会去斜柳村落籍,便能和喻郎中做老乡嘞。”

    日久可不就得有盼头,才能日日熬得下去。

    夜深了,流民们见喻商枝几人都是肉眼可见地疲惫,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道:“喻郎中、卢郎中,你们不必在此处守着,回去歇息吧。”

    “是啊,我们喝了药都觉得身上有劲了,保不齐明天一早,就都大好了!”

    喻商枝今晚确实是比先前更加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倦意积攒地太厚,快到了爆发的节点。

    他也知此刻最是邪气易入体的时候,便也没有逞强。

    只是临走前和卢杜仲一起,给那些个症状较重的病患把了脉,见的确一切如常,方放心地离开。

    药方已成,心头大石落地,钻进被窝后喻商枝甚至在道晚安之前,就听见了不远处卢杜仲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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