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 69、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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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这一点,也是在她来时家后更加肯定的。
    时参既然那么聪明,完全可以想办法逃出去的,压根不需要她帮忙。
    只不过当时的他因为生病,小小年纪便佛系地过活,并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
    被她救走,是机缘巧合的。
    言辞不止一次听时玉龄在其他贵妇面前谈及旧事,以一种十分自豪的口吻说:“我们家时参小时候就聪明,被拐卖后想方设法地逃出去,救出不少小孩,还帮警察破了案。”
    时玉龄自认为自己最了解大儿子,实际上,可能连皮毛都没有。
    迷迷糊糊被梦境困扰许久,醒来时听见外面喧闹的动静,隔着墙,不算大,然而没一声都让人格外地担忧。
    言辞对他发病的时间已经有了数。
    多半是情绪受到波及。
    她来不及多想,草草收拾衣物过去。
    时参的卧室,早就因为担心他会伤着自己,家具少之又少,更没有锐器,连顶上的灯都套着柔软的罩,但他发起疯来,依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危险。
    走廊上,保姆们心急如焚。
    “这下怎么办才好。”
    “告诉夫人了吗?要不要送去医院。”
    “还是找绳子把他绑起来吧。”
    老保姆们在时家多年,面对突发的情况,依然没有处理的办法,要么让人把他绑起来,要么叫医生来打镇定剂。
    据说,大少爷这样发病,类似于癔症,是因为大脑里出现极大的幻觉,幻想自己处于一种困兽的状态,想要拼命挣脱出牢笼才如此发疯垫款。
    房间里能砸能拿起来的东西几乎都经他的手。
    没发病一次,都要毁掉卧室里六七位数的东西。
    混乱之中,言辞走进去了。
    现在这个房间就像是一个斗兽场,脱了缰的危险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朝她扑面而至,她却并没有害怕,径直走过去,勇敢得连后面的保姆都不由得尖叫。
    “言辞你这是干嘛!”
    外面声音刚落,言辞已经被男人的手臂挥落在地。
    即使地毯再柔软她也摔得不轻,胳膊和膝盖重重地磕碰上去。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身子已经把他弄得青青紫紫。
    就像一只没有任何挣扎能力的小猫,最终蜷缩在墙角,在她面前的,是单手握着椅柄的时参。
    他眼底一片猩红,没有任何的意识。
    言辞知道。
    他是把她当做曾经在沈家欺负过他的人。
    他们一定用东西砸过他。
    虽然年幼,但一旦记在脑子里,却可以经年不灭。
    她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墙,面对那把随时都可能砸向自己脑袋的椅子,异常地冷静,“大少爷。”
    看着他的眼睛,她又轻轻吐出两个字:“是我。”
    她没有欺负过他。
    反而,她待他好。
    从第一次见面,就待他好。
    时参仿佛在看她,眼神的焦距却并不是放在她的身上,他的大脑此时仿佛分离成两个状态,一个是被病魔控制的,另一个是本来的自己,带着一点点温情的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弱小稚嫩的男童试着举起武器去抵抗欺负他的人,却多次受大脑牵制,举起后又放下,一整条胳膊使不出一点力气似的,最终只能放下来。
    他垂手的那一刻,屋子里外的人仿佛都松了口气。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能把他束缚起来,因为这样只能起到短暂的效果,并不能让他恢复,有时候反而会刺激到他,以至于下次发病后变本加厉。
    言辞也松了口气。
    她捂着胸口,正要站起来的时候。
    那把已经放下来的椅子,直冲她而来——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言辞的额头上,被椅脚砸出伤口。
    大量的血溢出来。
    她先是抬手,轻轻抚了抚,看见鲜红的颜色后,自己的脑子也不受控制起来。
    好在,医生及时赶到。
    大概五六个医生。
    还有三四个护士。
    他们匆匆忙忙地过来,穿过人群,直奔卧室。
    言辞路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她一眼,没有多说,进去忙自己的事情。
    只有一个年轻的护士惊讶了下,让她去止血。
    医生对时家这档子事,见怪不惊,处理起来并不生疏。
    言辞回到自己房间。
    手里握着护士从医药箱里拿的一块消毒纱布。
    她自己对着镜子,一点点地包扎。
    耳边,依然传来闷闷的喧嚣声。
    看镜子里狼狈的模样,她突然笑了。
    究竟是怎样的胆量还是自信,认为她过去后,一个疯子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停手?
    也许,不是胆量,也没有侥幸。
    她可能是故意走过去的。
    她竟然想被他伤到。
    言辞低头,看着盥洗台上沾着的血迹。
    难以置信,她会有那样的想法。
    早上。
    言辞醒来的时候,看见床边坐了个人。
    刺眼。
    她又闭上眼睛。
    十秒后,她再次睁开,确定自己没看错,时家大少爷,竟然坐在她床边,平静如斯。
    “你怎么……”
    乍开口的嗓音格外沙哑。
    她想问他怎么回事。
    时参病恹恹的,英眉拧着,“你是傻瓜吗。”
    “不是啊。”
    “那为什么要过来。”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
    想必,保姆们已经告诉了他。
    具体怎么说的,不重要,她额头和身上的伤明明白白地显示,足以猜到昨天晚上有多难以控制。
    言辞歪着头,问:“你想知道吗。”
    他不置可否。
    “因为我怕你受伤啊。”她轻描淡写,“之前不也这样吗……我得好好照顾你,你要是受伤的话,就是我的失职了。”
    明明是半嘲半讽说出来的话,语气乍听起来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让人难以分得清是真是假。
    “这明明和你没关系。”时参语气突然加重。
    “有关系啊。”言辞认真道,“我要是把你照顾好的话,不就有钱拿了吗?你之前不就因为我拿钱办事,两三年没给我好脸色看。”
    知道她喂他喝药的奖罚制度后,他少爷脾气上来,干脆一口都不喝,气死她算。
    这事,言辞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要钱,我给你,多少都行。”时参收回落在她额上纱布的视线,“不要再做傻事了。”
    他准备走的时候,言辞突然坐起来。
    冲着他的背影喊一句。
    “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
    这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带有质问。
    到底是因为什么,在明知危险十足的情况下,还奋不顾身地走进去。
    “是因为钱,还是。”言辞顿了下,“因为我喜欢你?”
    这下,她把问题抛给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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