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握: 30. 线索 此男实在是狐魅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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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璨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即便是沈容川,也没能得到这个优待。

    为陛下讲经又如何,陛下亲命为他授课又如何,在他谢璨面前,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指使他。

    况且他近来很是厌恶这个“沈大人”。

    仗着父皇宠信,看似礼节周全,对他一向也尊敬有加;本质上却是一副冷清不染世俗的样子,看着尊敬,实际上并未把人放在心上。

    京中近来又一直传唱他的仪容和德行,尤其是在贵妇间名声极佳,不少人想一见这位惊才绝艳、悯爱世人的沈郎,甚至还有了追捧者,聚集在一起便聊起沈郎最近又如何如何。

    一出行,把他当作潘安卫玠一样瞧着,人多时能拥堵了半条街。

    因此,陛下还特地赐下了规格极高的马车,让他能够从容出行。

    这沽名钓誉之徒的名头传得甚至连元苏苏都知道了。

    元苏苏离京之前,还随口夸过他一句容颜俊美。

    谢璨把这沈容川往死了瞧,瞧多少遍也觉不出哪里俊美出人,那些贵妇小姐怎么就那么看中他?

    他想到元苏苏更是不能理解。

    元苏苏一向心高气傲更甚于他,在她眼里,世上的男人便没有几个能当一句夸的。也就从前小时候,说过谢璩性情温润、有长兄之风,很喜欢他。

    谢璨记到现在,冷眼瞧着,也没见过她还赞过别人。

    谢璩和他们一同长大,自然有很多机会迷惑她,这也就罢了;这个沈容川还真是狐媚惑众,这才多少时日,就让人迷了魂去。

    他认为元苏苏虽然任性妄为,可她并不是会为浅薄男色而迷失心智的贵女,也从未有过亲近伶人、豢养清秀男仆的行为。

    从前他身边围绕那样多世家公子,样貌出众的也有,才能拔群的也不少,但元苏苏可没有丝毫垂眼赏玩之意。

    以她的身份,这些都不做的话,可见是真视男色如外物了。

    可她肯开这金口破天荒赞沈容川一句,肯定是有理由的。

    这个“有理由”,让谢璨,越想越阴晴不定,越想冷笑。

    见色忘义的人。

    果然那沈容川是个狐魅祸水,做出那副样子给谁看。

    “九殿下,陛下叫您。”

    吱呀一声,门内凑近个老内侍,低着头垂袖,宛若个人俑一般传旨。

    谢璨转回一双怒波冷冽的眼睛,掀开膝头光纹流转的袍服,锦靴下地。

    九殿下对沈大人发怒,宫人们是战战兢兢,一息不敢出。

    他站起身时,周围人才一致地往两侧退让,弓腰屏息,整齐划一。

    沈容川也随着宫人往旁让了一步。

    谢璨身板高挑挺拔,鬓角发丝拢得整整齐齐,额角光洁,下颌锋利,眼角有一点因为近日没睡好而惹出的红。

    走过沈容川身侧时,他满怀恶意,直意羞辱,目不斜视地嗤笑了一声:

    “收收你那样儿。”

    靴底坚硬踏在如镜面一般的金砖上,远去消失在殿深处。

    沈容川这才抬起目视着地面的视线,直起微欠的身。

    他看了看周围宫人,淡淡问道:“我最近得罪他了?”

    内侍“呃”了一声,有些说不出话。

    半晌才讷讷道:

    “沈大人得了……得了元小姐一句赞。”

    “元小姐?”沈容川极难得一顿。他和世家贵女素无交集,更不知道这位头一号的千金如何听闻了自己的名字,还赞他。

    这听着不像是赞美,倒像是意有所指,暗中讽刺。

    也不知道这一句称赞是看出了他什么,这样让九皇子忌惮。

    “赞我什么?”

    城府深邃、谄佞陛下,还是居心不明、苦心孤诣。

    “赞大人……呃,容颜俊美,有如潘宋。”

    “……”

    沈容川沉默,闭了闭眼。

    只觉得九皇子、元小姐、他,这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人发神经。

    幽深晦暗的擎光殿里,几十枝硕大灯烛被罩在立式漆金山水画的铜灯罩中,灯光铺得地面流曳如金波。

    踏行其上,犹如涉水而行。

    殿内有层层帘柱,每过一层,都有两个暗红衣袍的内侍垂手侍立两侧,低头敛目,无声无息。

    如果元苏苏进来过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内侍和谢璩身旁的那些人神态举止一模一样,宛如复刻。

    谢璨目不斜视地穿过这一排内侍列成的人墙,来到最里间。

    内侍给他揭开帘幔,谢璨垂手屈膝跪下,低头见礼:“父皇。”

    陛下正在灯下揽卷阅读。

    他年过耳顺,比常人更显老些,穿着日常的袍服。虽年老,也看得出年轻时儒雅风度,肩宽背阔,神采端重,有石像的凝固和圣洁。

    谢璨并不怕这位皇父,从小以来,即便对其他人再如何狠戾绝情、赶尽杀绝,抑或是谈笑间取命,父皇从来对他和蔼慈爱有加。

    能和他同一待遇的,也就只有元苏苏。

    父皇从不抱其他皇子皇女,唯独对他和元苏苏,是放下这个,又抱上那个。

    他们俩小时候,甚至敢踩在陛下膝头玩闹。

    其余人等战战兢兢、不胜惶恐,陛下哈哈大笑。

    闻声,陛下抬起头来。

    他放下书卷,笑问:“苏苏给你气受了?”

    谢璨伏首右手撑着地,下颌咬着鼓了鼓。

    陛下扶膝哈哈大笑。

    “就知道不会轻易成了,苏苏有主意,可不是会被你这皇子名头糊弄住的人。”陛下站起来,内侍上前给他系上披风。他咳着,自己伸手去拉带子,说,“改日去你元世叔府上看看,前些日子,把他一顿好骂,只怕还在赌气着。”

    谢璨垂首应是,请示道:“可要带些厚礼?”

    “你看着办。”陛下说,他放下苍老的手去,内侍簇拥之下,笑声往前走去,“反正日后不都还是苏苏的?少藏着你那库里私房的好东西,你不献这殷勤,自有人去献。”

    背后伏首的谢璨一怔。

    江淮府的天气,却是一天一个变。

    何清宁去了巡按御史府上,几乎未费吹灰之力,就得了十分的宠信。

    也不奇怪,他书法超群,向来替东翁撰写批帖,均大受称赞,誉其形如碑刻,方正端美之极。

    又聪明谨慎、善于揣摩人心;言之有物,对朝堂颇为了解。

    再看他的出身,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安御史得了一贤才,连衙门都去得积极了。

    今日,江淮府中闹得沸沸扬扬。

    只为南阳侯世子横死一案,原先批的是勾结匪徒、反被诱杀,匪祸在府里是大案,因而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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