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你矜贵: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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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她屏着呼吸,只有枕套上洇出的大片水痕,在无声宣泄她的伤心。

    上上个周末,她跟沈靖川回爷爷奶奶家吃饭,沈兆庭大概是忙,没露面。

    上周末,沈兆庭进门晚,大家都打招呼,她也跟着叫了声二叔,没想到,沈兆庭“嗯”了声,还隔着餐桌问她“最近成绩怎么样”,初宜说“挺好的”。

    他们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过实际意义上的对话了,那样的寒暄,已经足够初宜揣摩回味很长时间。

    初宜其实很清楚,她搞砸了一切,不是因为她鬼迷心窍去握喝醉的沈兆庭的手。

    实际上,在她喜欢上沈兆庭的时候,就早已经搞砸了。

    让她迷惑不解的,是沈兆庭还愿意照顾她的面子。

    沈兆庭还愿意粉饰太平,不像初宜,黑白分明,对谭樟铭没有那样的想法,就不肯给一丝幻想,初宜还觉得,她那样做,是为了谭樟铭好。

    沈兆庭是为了什么?

    初宜点开置顶的聊天框,这三个月来,每逢变天、考试,沈兆庭都会发消息,语句简单,但总归都是关心。

    这是初宜住在他那儿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偶尔在外出差,初宜早上起床,会看到他凌晨发来提醒降温添衣的消息。

    今天早上,他也发来了“小初,生日快乐”。

    还有两句祝福,初宜的视线模糊,没看清楚。

    他比她大九岁,可能差别就在这里,他做事的方式方法更让人舒服,不肯轻易让任何人尴尬。

    可是,即便没有第三人的指指点点,她自己对自己的声讨,也已经振聋发聩,在她的世界里喧嚣不止。

    她为自己的莽撞和没头脑感到难堪的同时,也为沈兆庭因她的错误去粉饰太平而感到羞愧。

    初宜缩在被子里,源源不断的眼泪将睫毛湿成一片,她关了微信,漫无目的地一张张划着相册里的照片。

    她后知后觉,这两年多时间,在她与沈兆庭之间,已经留下了太多回忆。

    从离开榕县的飞机,到那个沈兆庭酒醉的午后,中间有太多的日日夜夜。

    有时,初宜感觉到难堪,可当她回忆细节,又觉得无助。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上沈兆庭。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会更加小心,藏好自己的心意。

    可再重来一百次,一万次,她都不可能不喜欢沈兆庭。

    好像只有把自己淹没进漫无边际的题海,那些纷乱的情绪才会暂时将她放过。

    剩下的一个月时间,初宜埋头读书,不是在做题,就是在改错。

    中间的三个周末,她一次都没回过家,有时是考试,有时单纯是在图书馆复习。

    沈靖川一度担心她压力过大,但正礼本部单独组织的几次小测中,不管题目难易程度如何,她都没再变过名次。

    自从高三第一学期的期末联考考了第一名,她一直是第一名。

    高考前的最后一周,跟多数住校生一样,沈思行开始走读,适应高考那两天在家里过夜的场景,初宜也不想让沈靖川过于担心,才第一次回了家。

    走出高考考场时,北城下了场暴雨。

    考场附近的两条街都禁止停车,沈靖川没带伞,三个人一起在雨中奔跑,无一例外,全成了落汤鸡。

    雨滴冰凉,滴在流火的地面上,初宜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也听到发泄的哭声。

    不管怎么样,终于结束了。

    她不想哭,也不想叫,只觉得遗憾。

    每一天,都觉得遗憾。

    住在一起的时候,多看他一眼也好,能留张合照也好,以后都没机会了,能多说一句话,是最好的。

    初宜感觉到要把自己淹没的遗憾。

    *

    沈靖川照着老太太的意思操持起初宜和沈思行的成人礼,高考成绩还没出,不算升学宴,听那意思,升学宴还要另办。

    沈家祖辈都是生意人,这种宴席不办则已,一办,就没有简单的说法。

    整个露天的宴会厅上,觥筹交错,名为成人礼,广发邀请函以后,难免成了变相的应酬场。

    初宜一大早就被抓去做头发、化妆,好在今天她能自己做一点主,只穿了条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被沈靖川带着叫了一圈人,她提着裙摆躲开热闹的中心,到后院的花园秋千上坐着。

    真累啊。

    沈兆庭隔三差五就有这样的场合要参加,他该有多累?

    今天,初宜终于见到了沈兆庭,高考完以后,这还是第一次。

    他穿一身铁灰色的西服,身姿笔挺,面色冷淡,雍容华贵不可高攀的模样,谁站在他身边,都要自惭形秽。

    初宜想得出了神,良久,才注意到不远处灌木丛后谈话的两道声音,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因为地势原因,也因为方位不同,初宜直直身子,能勉强看到他们,他们却轻易注意不到小花园这边的人。

    “……那你说,小初是不是在跟你闹别扭?”

    身边没人,沈令嘉手里拿一杯百香果气泡水,脸上有关切,更多是八卦:“总感觉不对劲,我记得之前她黏你黏得要命……虽然这么说不好听,像个牛皮糖,怎么,你训得人家生气不买账了?”

    “没训。”

    “呦……!”

    沈令嘉本是习惯性嘴贱,没成想沈兆庭会搭理他,而且,搭理的内容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信息量太大,他好好惊了几秒钟,才找回逻辑。

    “没训,但是真在闹别扭?”

    沈兆庭没说话。

    沈令嘉再略一思索,去年他俩有一段时间好得同进同出,年初开学,初宜却没什么预兆地搬回了沈靖川那,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要真是这样,二哥吃瘪吃了这么长时间?

    沈令嘉眉开眼笑,简直想把沈兆庭此时的神色拍下来,发朋友圈、发公司内部网,总之,全世界认识他的人,最好都来看一看。

    实在是沈令嘉还有点残余的良心,暗笑之余,随口出主意。

    “你哄哄呗,小姑娘还不好哄?书晴要跟我生气,我可一分钟都受不了,给她当牛做马都成,就是别不理人,你们俩都什么气性啊,能别扭几个月?”

    沈令嘉没注意,他自然而然把初宜和书晴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初宜叫沈兆庭一声二叔,书晴可是沈令嘉的女朋友。

    沈兆庭的眸色微动:“是书晴说什么了?”

    初宜在家的时候,大多跟书晴在一起,女孩子的心事,确实有可能对她讲。

    “没啊。”沈令嘉道,“跟书晴没关系,我是在举例子,我是说,二哥你得……”

    没讲啊。

    沈兆庭道:“闭嘴吧。”

    “?”

    沈令嘉怪委屈的,心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这冷冰冰又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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