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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麒麟儿》 364、第 364 章(第1/2页)
建邺巨变之事,以此时的信息传播速度来说,想要向外扩散影响,却还是要等一些时日的。而与此同时,在建邺之外,却是江州、荆州、扬州交接处(其实主要是在荆州和扬州,江州只是沾了点儿边角),却是风云突变!
一边是刘纯要出荆州,打算获得的更多的地盘、更多的迂回空间。另一边,更影响到当地百姓的是杜规和李鸿祖之争——对于生活在这一地区的人来说,刘纯再如何也还没有付诸行动,那就只是一个‘消息’而已!而杜规和李鸿祖的所作所为,是真的能影响他们的生活,甚至是生死的!
杜规不必说,是去年风头最盛的叛军首领之意,和刘纯可以说是一时双峰并立的存在。至于说李鸿祖,则是去年年底才真正打出反旗的‘后起之秀’。
然而说是‘后起之秀’,其发展速度却非常快,甚至有隐隐压杜规一头的意思。
之所以有这样的发展,一方面是李鸿祖有根基,早在石城当了多年县令的他在地方上威信非常高!可不是杜规这样一个游侠能比的。而后,李鸿祖又借着抵抗叛军名义组织县兵民勇,这些练起来之后,在他打出反旗时迅速转变为了他的力量。
这可不是一般叛军开始时的农民军,那些农民军在最初的时候根本没有战斗力,战胜全都是靠人命去堆!也就是后面叛军有地盘有补给了,农民军也积累了相当的战场经验,没死的都是实战派,再打仗才能说像样子了。
李鸿祖这不一样,一开始他的基础就比别人牢固!
另一方面,李鸿祖个人的才能与见识,也不是杜规这种草头王能比的。杜规就算有王成牟等人辅佐,他本人为出身所限制的见识也是致命缺陷——也有人能不受出身限制,刘邦、朱元璋这样的开国皇帝不是没有,朱元璋还做乞丐做成了皇帝呢!但那样的人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而杜规显然不属于其中。
李鸿祖组织人手,从军队到后勤都有板有眼,不敢说十全十美,至少没有草台班子的局促与儿戏。这些看起来在发展之初不影响什么,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整体的骨架!这导致了李鸿祖一开始时总能以比较少的军队战胜比较多的敌人。
另外,李鸿祖手下可用的人也比杜规他们多多了杜规身边也有可用之人,但多是武人,谋士方便以王成牟为首,倒也纠集了一些,可真正当用的却没有几个。李鸿祖就不同了,他在石城做县令时,口袋里夹了好些名字!一些人已经成了他的心腹,一些人在起事之后也可以邀请!
这和杜规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杜规就是有了地盘后可以在地方上网罗人才,那也不如李鸿祖靠谱——先不说多少人根本不愿意‘从贼’,到时候提前跑路的提前跑路、宁死不从的宁死不从。就算是人被杜规请去了,其中又有哪些是真人才,那些只是虚有其表?
如今这世道,好多人出头只是因为会做宣传而已!想要分拣出自己能用的人,这也不容易了!
更不必说,找出来的真·人才还要各尽其用,安排适合的工作——这些事在李鸿祖那里就简单多了,都是早有了解的人。
其实,李鸿祖并不想和杜规斗他之所以选择起事,是因为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他还不打出一个旗号来,就无法往上探了。所以当时虽然不是最好的机会,他还是选择起事——真要说的话,最好的时机又在什么时候呢?
做改天换地的事,总有不利因素,从来就没有所谓‘最好的时机’!
而起事之后,李鸿祖就是被迫和杜规争斗的!毕竟他手上收罗起的第一批人,就是以‘保境安民,驱逐贼寇’的名义聚集起来的。虽然此一时彼一时,都知道那是过去式了,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更何况,杜规的地盘确实离李鸿祖所在的石城太近了!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想哪一天忽然被人偷家,也不想自己向外扩张的时候发现被人压的死死的,就只有先把对方干掉了。
恰好,杜规和李鸿祖抱有差不多的想法一山不容二虎,自然就这么斗了起来。
对于李鸿祖打起反旗,建邺很不高兴,但往好处想,此时‘杜贼’‘李贼’靠的这样近,说不定不用朝廷去收拾,自己就先打生打死了。
对朝廷,以及周边其他势力的‘坐山观虎斗’,李鸿祖一方和杜规一方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所以他们刚开始也只是僵持,等到开春之后,真的爆发战斗,也都是小规模械斗,以试探居多。
他们都恨不得尽快拔了身边这颗钉子,但都要注意不被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时倒是维持住了惊险平衡。
直到春天走到极盛,然后如所有人知道的,迎来衰败这个时候,‘建邺之乱’的消息也向多方辐射开了。在石城的李鸿祖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立刻大睁,在最初的惊怔之后,很快就是狂喜!
‘建邺之乱’不只是杀了一批人,宫里没了太后、皇帝,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这个国家该怎么办!到底是从宗室中选一个小孩子出来,由此袁党继续掌权十年二十年,还是干脆捧袁继上位?
袁继的铁杆自然是想让袁继上位,但不那么铁杆的,则是希望从羊家选一个小孩子当皇帝其中的私心也不言自明,袁继可是个纵横多年的老官僚了,掌权又那么多年,即使没有外界吹的那么厉害,也大小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当上皇帝,对于袁党中不那么核心的一批人,反而意味着权力收缩。相反,抬一个小孩子上位,那大家就可以像之前那样愉快地瓜分皇权了。
这两派,以及中间的骑墙派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妥协,甚至于镇压反正最终的结果是,袁继在建邺之后站出来向众人说明此次‘拨乱反正’的不得已,以及对天子、太后之事的痛惜,表示自己要从此归隐山林、不问政事云云时,‘意外’发生了。
其实袁继站出来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都是在全一个面子情,让建邺发生的一切好歹能有一个不是那么恶劣的说法。就像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杀了哥哥和弟弟,然后赶自己的父亲下台,半软禁地让其做了太上皇。这样的事在古代社会里是怎么都圆不过去的,所以唐太宗终其一生也确实受此事的困扰,只想让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出色一些、再出色一些,最后让诟病他的人也无话可说,只能忽略‘玄武门之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唐太宗成功了。
但即使是这样,当初他也没有忘记掩饰自己——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他不去杀兄杀弟,那就是他的兄弟要杀他了,他只是出于自保而已。而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想要之后做个太子,似乎也就成了掩耳盗铃,这个时候借着兵锋之利,一举上位才是正途!
袁继此时也是一样,好歹让支持他的人有一个可以自我辩解的理由大约辩解的久了,一开始时揣着明白装糊涂,后面就是真的这样想了。
人是一种佷容易自我说服的生物。
而所谓的‘意外’,则是袁继宣布自己要‘下野’时,军中‘哗然’、百姓哗然,有中军将领,竟簇拥上去为他披上了天子袍服、冠冕,而后‘苦苦相求’,只说‘天下之任,非丞相不能当之!丞相纵惜名节、喜山林之恬淡,亦不能置天下于不顾啊!天下与丞相一人之身,孰重孰轻!’。
说真的,这话说的,仿佛让袁继当皇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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