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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放逐游戏[无限]》 12、破晓(第2/3页)
一位术士,驱使鬼神用的是符纸,他用鬼神做的都是好事,比如治理水患、治疗疾病,后来他不慎丢失了自己的符,被鬼神杀死了。”
“那鬼神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罗塞莉狐疑道。
季燃一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罗塞莉来自地球以外的世界,不信神佛,也不像地球人一样对鬼神存在印象。
在罗塞莉看来,既然有鬼神,就必然存在来处。
季燃没办法回答“鬼神从何而来”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沉默。
除了这三场特殊情况,其他人也提供了自己的线索。
昨天试图坐享渔翁之利的石黑善一为了表达诚意,特意第一个表示自己昨晚住在祠堂,也曾听见过壶里传来的响声。
据石黑善一说,他听到的是阿伟的声音。
季燃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石黑善一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
与此同时,同样睡在祠堂、昨天半夜逐渐从失神状态里醒转过来的格里和艾尔都表示自己没听到任何声音。
罗塞莉也跟着说了昨晚的发现。
她和阿塔莉亚负责照顾将死的病人,为了方便搬运尸体,这是最靠近乱葬岗的地方,出了一道篱笆就是村外。
“昨晚,我听到外面有过动静,很奇怪的声音。”罗塞莉把自己听到的描述了一下,“有海风声,还有海风的腥味。”
罗塞莉话音刚落,沈夜阑和石黑善一的脸色都不太好。
“……索菲娜的耳后有一副腮,她呼吸时会有海风的声音和气息。”沈夜阑说出这话时,表情有些凝重。
这些话说完,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昨夜消失的人,出现在了村外的乱葬岗,没人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去现场看看吧。”祁执手里拎着灯笼打破平静道,“现在讨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众人又一起沿路返回,先去了村西头的食堂。
村子的河流走向是从西向东。
药房和食堂都是需要用水源的建筑,于是安置在水源的上游。
而洗衣、照顾病人、安置尸体会导致水源被污染,于是都在水源的下游。
一行人刚走到食堂,就闻到了极为刺鼻的血腥味。
食堂外是一片竹林,竹叶在灯笼朦胧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得绿,如同往一副漆黑的油画上硬生生泼了一桶绿油漆。
翠绿如同蜿蜒的玉脉,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是说不出得诡异。
仿佛,整个村子都是一副潦草的简笔画,这片竹林却是一小块巧夺天工的工笔画。
“血!到处都是血!”看见一片翠绿,阿塔莉亚像是觉得终于到了什么安全、正常的环境,好奇地跟着众人上前,兴冲冲地观察着,却在走近后捂着眼睛飞快跑出了竹林。
可惜她有三只眼睛却只有两只手,这画面就显得有那么一些滑稽。
沃伦星人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睛对光线的捕捉能力远超大部分人类,相应的,阿塔莉亚的嗅觉远不及地球人灵敏。
她闻不到味道,所以贸然闯进了竹林,而她能看见血,在场的其他人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季燃避开脚步慌乱的阿塔莉亚,跟着祁执走进竹林。
血腥味越发浓烈起来。
阿塔莉亚已经不肯再走进竹林,只是在其他人的安慰下,带着哭腔指向竹林上方,哭喊道:“做麻辣烫的那个……就在上面……我看见了!”
竹子原本就是生命力极强的生物,这片竹林不知为何,几乎遮挡了半片天空。
季燃仰起头,试图看清头顶密密麻麻的竹叶里还有什么东西。
虽然按照祁执的推算,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但双湖村依然沉浸在一片黑暗里,想看清远处的东西实在有些困难。
季燃还在纠结,祁执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脱下外套,蹲了下来,淡淡道:“骑上来。”
“啊?”季燃扶着竹子,和祁执四目相对。
祁执的眼窝很深,鼻梁高挺,眼角是一个极为锋利的弧度,令人觉得难以接近。
然而他看季燃时,带着纵容的意味:“过时不候,你不想骑上来,我也可以去找老头儿。”
在场的其他人,背女士不太合适,而其他男性的体重都比季燃大了很多,能背的不是季燃,就是已经干瘪的石黑善一。
季燃咬着下唇,犹豫片刻,走到了祁执身边。
祁执的肩背十分宽阔,即使是跨上去、被举着离开地面,也不会让人有任何不安。
在两人动作的同时,竹林里刮起一阵大风,将纤细的竹竿吹得疯狂摇晃,甚至有几声竹子断裂的声音传来。
先前在祠堂里被吓晕过去的格里在不远处哭了起来:“我已经说了,不要去调查那些东西!阿伟就是这么死的!好奇是会死的!”
一起被吓晕的艾尔此刻与格里抱头痛哭:“我们都没救了!没救了!这是命运!”
不远处,阿塔莉亚依旧在啜泣着——
她依然只有两只手能擦眼泪,于是张国福就站在一边,兢兢业业替她擦掉来自第三只眼睛的泪水。
格里在自己的星球上,是个伐木工,一身健壮的肌肉,而阿塔莉亚身为风靡星际的网红,平日里更是从未如此失态过,此刻两人哭起来理应有些滑稽可笑。
然而没有任何人想笑。
兔死狐悲,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甚至有些羡慕这两个人还能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沈夜阑从礼服的胸口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阿塔莉亚,不耐烦道:“这里没有人有义务安慰你,我们都在害怕,你以为你很特殊吗?”
张国福连忙在两人之间和稀泥:“大家以和为贵,别吵架,别吵架,先看看他们在竹林里看到了什么吧?”
祁执面不改色,完全不搭理那边的状况,扶着季燃的腿:“你能看清什么吗?”
季燃努力向上看去,环顾四周,骤然爬了一背冷汗——
竹子的,是杨重庆的一部分。
杨重庆的皮挂在一根竹子的顶端,正鲜血淋漓地向下滴着残余的血液。
一根竹子的顶端,似乎是什么内脏,在大风中摇晃。
另一根竹子上,杨重庆的一只断手抱着一只壶,死死挂在顶端。
风穿过竹林,发出似哭似笑的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季燃头皮发麻,哑着声音道:“祁哥……放我下来吧。”
祁执蹲下,让季燃从自己背上下来,少年脸色苍白,有些站立不稳,被祁执顺手半抱着,送出了食堂外。
季燃把自己看到的给其他人描述了一遍,大家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继续朝着下一个发生事故的地方走去。
东头下游的河边,沈夜阑和消失的索菲娜昨天就住在河边的一座小屋中。
顺着河流走向村东头的时候,村子里依旧一片寂静,似乎整个村子都随着夜色沉睡着。
河边的地上一地鲜血。
和昨天看见阿伟的情形一样,尸体已经变成了难以辨认的血肉,血块和骨头散落在地上。
不同的是,这次,一只壶就放在尸体的边上,壶的边缘布满血痕,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季燃下意识看向祁执:“这到底是为什么……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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