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虚而入: 9、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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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着的声音说:“我男朋友跟我吵架,说要自杀,我很怕。”

    那边应该是立马问地址了,任繁说了他们车要去的目的地,那家连锁酒店。

    “我不知道房间号,我正赶过去,你们也快点。”

    挂掉电话后任繁把手机还给沈一归,沈一归真得太好了,什么都不问,任繁穿着沈一归的衣服,她缩在一边,“我刚工作时,公司有个姐姐她男朋友出轨,她跟了很久,跟到开房的酒店,她打电话报警说是□□□□,警察到了之后查到房间,那渣男找的女人是鸡,但俩人特熟,什么都知道,渣男跟警察说他跟那女的是自由恋爱,说那个姐姐是追求他不行才试图报复的,他们那会儿才刚在一起,那姐姐当时就崩溃了,她拿不出什么证明,警察说她有报假警的嫌疑,但可能是看她太可怜了吧,最后就批评批评就算了。”

    沈一归能拼凑她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个男人不值得。

    警察比沈一归他们稍微晚了一点,任繁的衣服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奇奇怪怪地裙子外面还穿着男人的衣服,拿到房间号,上去时任繁做好不管看到什么都能接受的准备,但是,房间里不是什么龌龊场面,不是被带出门的□□,也没有嫖客,是何佳雯和她女儿,李届在一旁陪小孩子玩,李届对于门外的来人震惊透了,任繁先一步走了进去,房间里是何等地岁月静好,她还礼貌十足,“好久不见,何小姐。”话刚说完,任繁恶心坏了,她冲进洗手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紧接着是撕心裂肺地痛哭声,沈一归把洗手间门带了一下,挡住了一众人,“我跟你们聊吧。”

    报警的是沈一归的手机,但是报警人是任繁,需要登记,李届主动报给警察,任繁的姓名写法,出生年月,身份证号码等等信息,警察多清楚,一看就是情感纠葛,没什么大事,但是场面实在是新鲜,不多见。

    事情到这个地步,任繁不需要什么别的多刺激眼球的场面,一切都清楚明了,任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出洗手间时,房间里没有外人了,何佳雯和孩子占据一个角落,李届和沈一归在一条直线视角的两头,无声对峙着。

    李届所有的说明都打了腹稿,“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她们。”

    任繁不关心他俩,“你妈没心脏病,30万跟她没关系。钱你是借给何小姐了。”

    李届说:“最近你态度那么差是因为这事?”

    “是也不是,这事不大,刺激不到我。”任繁转向何佳雯,“学生生涯的爱人,单纯可爱,只要你一个人就行。但是啊,□□,找陪酒小姐,也是能干出来的。”

    何佳雯聪明,她瞬间就懂,但毕竟还不是她男人,她大方,“男人嘛,出去应酬很正常。”

    李届想说话,任繁用动作制止,“我不想听。”

    “是,应酬,逢场作戏,没什么的。”任繁捏着声音,似乎转换身份,“亲爱的,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事,我是爱你的。但是爱和和别的女人上床一点都不冲突,是吗,李届。”

    这种场面男人要扳回一局就要先开始质问,你怎么翻我手机,怎么不尊重我,怎么跟踪我

    李届聪明,他不会,简单道:“我错了。”说完他立马就跪下了,言语已经没用了,用行为让对方心疼吧。任繁从来没对过这一招,稀奇,“我以为只会在求婚时看到你跪我,呵,起来吧。”

    沈一归离任繁最近,他们离门口也很近,任繁最后说:“祝你,以后不管是谁和你在一起,祝你们白头偕老,□□和狗,天长地久。”

    “我们走吧。”

    沈一归是任繁手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她下楼时彻底站不住了,她双腿无力着地,但是她裙子太短了,沈一归没法抱她,只得托住她往前走。沈一归没贸然做决定,“你想去哪里?”

    任繁问:“你单身吗?”

    沈一归听她没有气力地声音,手下不自觉用了些力,“单身。”

    “我能跟你回去吗?妨碍你吗?你方便吗?沈一归。”

    沈一归沉声道:“方便的。”

    之后任繁就没了声,极疲惫,直接沉浸了黑暗中。

    任繁彻底与人间失联的时间里,沈一归做了很多事,先是推掉了自己的事,处理包扎了任繁手上的手指,脱掉了任繁的衣服,擦洗干净她裸露的皮肤,脚底有些脏,鞋大约跑掉过,沈一归不会卸妆,他先是上网看了视频解析,之后根据他的判断,列了单子交代司机去买,但时间实在太晚,24小时便利店有限,酒店能提供的东西也寥寥,只能先紧要紧的,剩下的明天白天再说,当然他还亲自给刘闻西打了电话,说他要占用任繁陪他看房子,任繁就先不去公司了。

    刘闻西十分事逼,“她不会同意的。”

    沈一归说:“那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如果任繁很快醒来,会发现自己有新内衣、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新手机,衣服是合身的,且是洗过烘干的,但是她睡太久了,天色由暗到明,直到再暮色四合,沈一归几乎没出过房间,他在房间里吃饭办公,窗帘仅留了一个小缝,留给他判断时间,任繁时不时会在睡梦中哭出声,沈一归会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拍拍她。

    有个理论,说上帝不会给你设你不能接受得困难的,你生活中遭遇的、面临的,都是你能应对的,因为你太过珍贵,不会轻易就设逼疯你的坎儿的。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成年以后,或者说年纪越来越大之后,人会凭空多出很多耐心,年轻时忐忑不安,生怕错过什么,到一个程度后,就不会。会有耐心,像沈一归,他信奉事在人为,或者横一点讲,他想做的什么都可以。

    但人怎么都是情感动物,会受一些东西影响,短时间会迷惑,分不清。

    就像他对任繁,会分不清究竟是性冲动还是心在动,认清则需要时间,不再是荷尔蒙涨开顶到天灵盖的年纪,他用了大把时间来区分自己对任繁的感觉。

    他早就知道任繁,他跟刘闻西和章唯都很熟,而刘闻西、章唯、任繁则构成个结构稳定的铁三角。

    他知道他们曾经被债务逼迫,没日没夜在公司做事,知道他们曾经崩溃过,窝在办公桌下互相辱骂对方,在太阳出来时又全部放下。知道他们曾经窘迫到出门只开一间房,章唯睡中间,刘闻西和任繁一边一个,因为和人家谈生意,为了方便,为了面子,有档次的酒店还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双床房只有两位早餐的预备,章唯还从自助餐厅偷过玉米给任繁。

    这些都是旧事,他也知道任繁家是做酒的,从小在酒缸里泡大的小孩,喝酒的气势是从小就养出来的。

    他知道任繁有男朋友,有稳定地感情,曾经。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喜欢任繁。

    她那么有活力、那么有趣,开心起来毫不遮掩。她也有小算计、小心机,喜欢找事。

    他早就见过她,在她不知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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