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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91、晋江文学城首发(第2/4页)
甚至身上盖着的这床衾被,上头?绣着的鸳鸯都?是他所不熟悉的。
他早晨分明还用着一床素色的被褥。
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莫非他还在软轿之上,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上朝时他的宅邸还是冷冷清清,回来后却变得他几乎认不出来,到处充斥着温暖的气息,令他的心中莫名多?了几分眷恋。
他的余光扫到床头?的一个?小鼓,看?着像是孩童的小玩意,如何会出现在他的屋中?
梁乐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夏夏和娘亲回江南了,你是不是想她啦?”
毕竟女儿自从出生后,几乎并未与他们分开过,李轲舍不得也是极为正常。
夏夏又是何人?
李轲发现自己?对如今的任何事都?陌生至极,但他敏锐地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夏夏”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眼?前这女子的孩子。
早晨熬好的粥已经送来,梁乐坐到床边,轻轻吹了口散发着热气的粥,送至李轲的口中。
平日里都?是李轲照顾她,难得看?到他如此安静地等待着安排的时候,梁乐忽地生出一种她在照顾李轲的感觉。
“昨天还说我贪凉,最后不舒服的还是自己?吧?”梁乐轻声说道。昨夜她觉得热,硬要往屋里多?添些冰块,李轲拗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了。
只?是他睡在床外头?,离那冰块更近一些,又将她揽在怀中,许是替她挡了不少寒气。
想到这里,梁乐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心虚,愧疚感让她更加殷勤,将手里的粥喂李轲喝下。
李轲顺着她的动作?静静喝粥,并不说话。
他此时所知晓的实在太少,只?是喊了对方的名字,就被察觉到不对之处。此刻他应当?观察一番为妙。
喂完一碗粥,梁乐让他躺好,先歇会,她再自己?去用早膳。
将空碗递给外头?候着的侍女,她回来为李轲掖了掖被角,想要在他的额头?亲一下,却被床上的人侧头?躲了过去。
梁乐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眼?,困惑浮现在她的眼?底。
平时她想要亲近李轲的时候,他都?是极为主动的且愿意的,可今日却连她的触碰都?有些躲闪……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轲瞒了她什么?
她轻声走?出屋子,将轿夫喊来,问了几句李轲上朝下朝后的不对劲。
那轿夫不敢多?言,李轲下轿时的那一眼?还留在他脑海中,哆哆嗦嗦地答话:“小的……小的也不知晓。老爷上朝时还与往常一样,下朝后吩咐小的赶紧回府,小的们加紧了脚程,紧赶慢赶回了府中,但……老爷下了轿子却……像是不认识小的了一般……”
轿夫说得磕磕巴巴,梁乐却像是被他的话点拨——李轲瞧着的确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盯着她的脸看?了那么许久,甚至还连名带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可他只?是上个?朝罢了,怎的还失忆了?
而且瞧他那样,似乎也不是什么也不记得,回屋的脚步还是平稳不乱的,分明是认得方向?。
梁乐请人将轿夫送出门,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她自己?的经历就已经足够奇特,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接受度极高,脑子里当?即闪过各式各样的猜测。
李轲是被人穿了吗?
可这也说不通他为何对府邸结构如此熟悉,偶然间的动作?与神情?也与他本人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认不得人了似的。
手里的食物突然失了味道,焦虑令她难受得几乎坐不住,却又知晓自己?当?面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必须得冷静地想出对策来。
也许是她多?想了,李轲只?是今日累着了,并没有旁的因素。
但想到李轲方才对她的态度,她又觉得大抵是不会料错。
白瓷调羹与碗壁轻碰,在空旷的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衬得更是安静得骇人。
*
听到脚步声远去之后,李轲便睁开了双眼?。
屋门被他锁上,他动作?轻慢地检查着屋子里的每一处,分明是居住了数年的地方,却一寸一寸都?与他记忆之中的有所不同。
在丝绸软垫之下,他摸到一个?棱角分明的坚硬物体,掀开来看?,竟是一个?木头?匣子。
匣子并没有锁,匣身平滑,连一点划痕也无,看?得出它的主人平日里对它有多?么爱护珍惜,甚至下方还垫着红色的绒布。
他尚未打开木匣,却隐隐感觉自己?的困惑将从这之中得到解答,放在盖子上的手用了些力,慢慢将之抬起,轻放在一旁柔软的布料之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里面是一摞信件。
信封的颜色不一,看?着便知晓并非同一时期所寄出,甚至于有的色泽已然显得暗淡无光,泛着白色。
信笺上有的封着红蜡,有的则是简单的贴合,不像他往常所写?的信件一般隐秘,需要经过重重保密的办法才能送出,而是并不担心被人发现的那种值得放心的内容。
封上仅有四个?字──李轲亲启。
这四个?字将他心中那种偷看?他人信件的背德感尽数消去,既然本就是给他的信件,把他此刻看?看?又何妨?
即便这信件看?起来至少已经经过十年之久,而十年前的他不可能会收到任何人的信件。
这字迹即便只?有四个?,他也能认出来,与他十年前的字差别十分细微,粗略一看?,就像是他自己?写?的一般。
他打开了最上面的那封信件。
桃花笺像是经过十年仍然散着清香,沾上他的指尖,连触感都?变得柔软起来。
上面的字迹仍是有些稚嫩,比起封面的四个?字显得粗糙了起来,写?信的人似是只?练好了几个?字,写?得多?了之后,字迹便收不住笔锋,端不住骨架。
——李轲哥哥,展信佳。
多?年未见,不知你如今可好?
数年前匆匆一别,我时染重病,无法循约归去,百般愧歉,切莫责怪。
分别时未至二月,县试如何?如今已考至何处?
……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盼你回信。
梁乐字
李轲垂眸,看?着上头?的文字。
县试那年他不过十岁出头?。那是他家贫,无从念书,只?得在徐夫子上课的学堂一旁偷听跟着进?学,后来被徐夫子发现,便带着他踏上了科举这条路。
那时的确是他初初认识梁乐。后者嚣张跋扈至极,像是将原阳县看?作?什么她能呼风唤雨之地,想要什么便要什么,甚至与他结怨。
后来也是梁乐暗中使计,让他没能参加那年的县试,不得不又等了一年。
可看?着落款,的确是梁乐没错。她为何会与自己?亲近到写?信的地步,她所说的“重病”又是指何事?
在他的记忆中,这人除了一开始瞧着有些体弱之外,后来一日比一日飞扬跋扈,一点也没看?出染病的样子,反倒是将别人欺负得受苦受难。
换言之,分明是梁乐陷害他无法县试,为何又会在信中祝愿自己?,语气还如此真心实意,不似作?假。
这信纸分明是被他收起于此,如此珍视的模样显然出自他手。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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