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纪佳敏: 20、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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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任何人,但是我会寻找证据替他们开脱。

    邮件的时间就是洗清小金嫌疑的证据吗?

    也可以是洗清嫌疑,也可以是证明田一江突然哑然了,真是奇怪,后面几个字,竟是怎样也说不出口。

    田一江,小金是好人。一川好像在做最后的维护。所有人都说我不适合做记者的时候,他支持我,他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光。

    好人也会犯罪,田一川,只要是犯罪,就必须付出代价。田一江力透纸背的说,但心里却默念着,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光,是否是因为自己无法发出光呢。但他立马否定了,这样的男人,他本身就是光吧。

    如果我拒绝提供呢?一川抗拒的说出这句话时,实在是让一江大感意外。

    你之前就是骗我的吧?一江讥讽的说,你也感受到他对这个案子格外好奇吧!田一川,你不过是他了解这个案子的工具而已,你心里也清楚吧,他根本没有对你坦诚相待。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一川愤愤的说,我知道他是好人就够了,好人不需要因为对我格外好,我才对他好。好人就是好人,田一江,你这样的人不知道好人是什么样吧。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小学生吗,田一川,你应该明白就算你没有告诉我,我也能查的一清二楚吧。

    一川突然沉默了,良久,他用悲切低沉的声调说,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从爸爸妈妈离婚开始,我就明白了。田一江,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惩恶扬善,你就是关心真相,你不顾一切寻找真相,哪怕伤害所有人。

    田一江一下子默然无语了,一川也知道自己戳到了哥哥心底的痛处,因而喘息着,不再说一个字。电话里轰轰隆隆的噪音是那么沉重,就像无数只苍蝇在一江耳畔嗡嗡响,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苍蝇一样可憎,无法抑制的去追寻一切腐烂恶臭,视若命脉般的贪婪吮吸着,哪怕遭人厌弃。

    爸爸生命里有一个比妈妈更重要的女人,那是一个他可望而不可得的女人,他曾经深爱,后来就藏在了心里,和妈妈过着平淡的日子。一江想,在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披露出来以前,他们一家四口也在过着十分幸福的日子吧,在这些日子里,他和一川欢愉的生活,无忧无虑的长大,在这个时候,一川是多么幼稚啊,成长在父母和谐的关爱中,从来也没有尝过苦涩的滋味吧。他就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人,爸爸也是,妈妈也是,他们这么容易满足的幸福生活着。可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必须要要穿透层层迷雾,才能获得看清一切的成就感呢。

    迷雾背后的景象就这样重要嘛。哪怕众叛亲离,被自己的双亲所隔阂,被自己的亲人所指责,也要去窥探寻找嘛?

    一川,一江的声音有些濡湿,真相就是真相吧,真相本身没有好坏之分,真相要看当事人本身如何看待。白素贞是白蛇精就是真相,如果许仙不在意,他们的爱情就能修成正果,可是你不能因为害怕许仙知道真相后,不愿意和白素贞在一起了,就不告诉他白素贞是蛇精的事实吧。一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觉得这是唯一能支撑着他行进下去的意念了。

    我的邮件是十月十五号发的,十月十七号晚上一点多,小金告诉我他刚好因为一些急事回到上海,第二天可以有空见面。田一江,如果小金是因为这件事情回来的,他一早就会回我邮件,也会立马和我见面的。一川认真的说。

    但一江却有另外的想法,他不愿意让一川涉足这一切。他说你好好工作吧,我会妥善处理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今天是1127号,所谓之前的两年多,截止到今天已经三年整了吧。那所别墅为什么会失火,消失在别墅里的女人又是谁?难道不重要吗,有两个活生生的生命殒于火灾呀?

    金士金,如果你真的与这一切有牵连,那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人,多么好的人,你也难咎其责吧!

    我不会信仰上帝的,田一江想起自己童年时曾对传道的牧师说,上帝看见人间充满罪,而人类又不思悔改,于是降下大雨,湮灭了所有人。可这也是罪吧。只会以罪制罪的上帝,我不要信仰。

    那时的童稚之语,后来竟一语成裘,成为田一江日日所践行的,他依旧不信仰上帝,可是他也一直是以罪制罪的过活,或许在自己心里,他最想寻找的信仰就是,可以教会他一条新出路的上帝吧。

    田一江看着天空硕大的太阳想,不如就先去拜访金士金的老师吧,这个老师和金士金的养母是发小,待金士金如养父,或许可以有什么意外收获!可是,自己该怎么说呢,这真是一个头痛的事情。

    田一江坐在地铁上,穿过地铁隧道两边彩色显示屏的广告时,他有了主意,不如就说自己是家居杂志社的记者吧,是有这样的杂志社记者存在吧,需要采访一个新兴的行业设计师,对,需要寻找更多的关于这个设计者的资料,他想,这样说,并在结尾处请求对方在杂志刊登前保密,这样不至于露馅吧。

    到达浦东这所重点中学后,田一江向校门看守的保安表明,自己是江老师的学生,有事拜访,保安人员并没有怀疑,这位老师授业三十余年,想来前来拜访的学生一定不少。田一江想,金士金的公司也在浦东这边,离学校并不远,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他会不会经常回来拜访呢。如果他已来过,自己岂不是很难自圆其说,不过且行且看,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冒充了。

    田一江在一个学生的指引下来到江老师的办公室,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却不知为何格外苍老,胡须邋遢,头发花白,没有半分老师该有的儒雅。听闻田一江的说明后,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出去谈吧。便走在前面带着田一江往学校的林荫道上走。

    听到有人要采访关于自己得意门生的资料,却没有半点喜色,也不是往会客室走,这让田一江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深秋的午后阳光已经没有任何热度了,大片的梧桐叶网罗密织般纷扬飘落,老人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停住脚步,掏出烟,田一江看了一眼他那烟蒂熏黄的手,原来是有烟瘾呀,一江赶紧掏出火机替他点上。

    你刚刚说你是什么杂志社的?

    家居方面的杂志社,田一江诚惶诚恐的说,我们是一家小杂志社,抢不到什么好新闻,最近打算出一个关于沪上新生代年轻设计师的专题,因为是深度报道,所以想要找一些别人没有的角度,比如说,这些设计师们是怎样走上家居设计这条路的,在学生时代是否就显露了不同于人的杰出才能。

    这么说,他现在是在做家居设计师?老人深吸了一口烟,沉缓的说。

    这个,难道老师不知道吗?金士金先生具有很好的美感,在家居设计方面可谓是青年才俊。

    哦,他只是沉默着吸烟。对于他不知道金士金职业这件事,田一江实在大感意外。

    江老师,金士金先生在中学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啊?

    一个好学生,老人掸了掸烟,我教书这么多年,没有遇到比他更好的学生。

    这真是最高的评价啊。不过是怎么一种好呢,是单指学习成绩,还是指很听话的那类学生呢?

    比他有天赋的,没有他用功,比他用功的,没有他懂事。他能处理好各种事情,怎么说呢,他看着田一江,我是生活自理能力有些差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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