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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恶毒小娘,性别男》 22、虎皮女·其二十二(第1/2页)
“娘亲年长于你,又是你父亲未过门的续弦,为何不可唤你为‘小念卿’?”宋若翡其实并不执着于称谓,而是喜欢逗弄虞念卿,看着像猫儿一般炸毛的虞念卿,直觉得心中的苦闷减少了许多。
虞念卿不满地道:“不可便是不可,你尚未过门还不是爹爹的续弦,我才不会将你当成我的小娘。”
“但你父亲临终前,将你交由我照料了。”宋若翡刻意一字一顿地道,“小念卿乖,不要再同娘亲闹脾气了。”
“我才没有闹脾气。”这宋若翡当真狡猾,我明明是据理力争,他却不由分说地将我污蔑为闹脾气,反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虞念卿哼了一声:“罢了,我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
宋若翡莞尔笑道:“小念卿真懂事,多亏娘亲教导得好。”
“得寸进尺,往自己脸上贴金。”虞念卿一肚子火气,往锦被里头一钻,“我不要与你这狐媚子说话了。”
宋若翡拍了拍虞念卿的背脊,见虞念卿为了躲避他的手而在锦被中扭得犹如一条蚕,忍俊不禁。
他又逗弄了虞念卿一会儿,注意到酆如归与姜无岐已出了房门,便也出去了。
虞念卿小心翼翼地探出首来,见宋若翡将房门关上了,腹诽道:这狐媚子莫不是真的坏了脑子罢?
跳望晴崖之时,若非宋若翡,他早已殒身了。
宋若翡既能护他周全,显然不是寻常人。
这宋若翡究竟是甚么来路?
爹爹生前曾说过宋若翡乃是苦命女子,险些被其生父卖入花楼,是爹爹恰巧经过,才得以逃出泥沼。
宋若翡之所以这般维护何田田,是否因为对何田田的遭遇感同身受?
倘若宋若翡不曾虐待过他,即使他埋怨爹爹变心,看在宋若翡为他奔忙的份上,他会勉强接受其当自己的小娘,毕竟就算宋若翡使出了百般解数,爹爹如若对娘亲矢志不渝,亦不会动续弦的念头。
宋若翡阖上门后,邀酆如归与姜无岐一道品茶。
茶是上好的白毫银针,他轻呷一口后,发问道:“一个时辰前,念卿除了过于瘦削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充沛,可他适才睡了过去,是因为妖丹的缘故么?”
姜无岐解释道:“你的半颗妖丹正在与他的身体融合,过一阵子便无恙了。”
“多谢。”宋若翡松了口气。
姜无岐手指一点,茶几上头陡然出现一本秘籍。
“你原就道行粗浅,现如今少了半颗妖丹,只怕会折寿,这秘籍乃是我自己所写,你若能参悟,于你颇有益助……”他尚未言罢,像是要印证他所言一般,宋若翡喉间腥甜,唇角淌出了血来。
宋若翡以锦帕拭净了唇角,郑重其事地站起身来,向姜无岐做了个揖,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姜无岐眉眼间尽是慈悯之色:“我不知你与令郎之间究竟发生过甚么事,有朝一日,他定会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宋若翡一派风轻云淡地道:“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自己想做之事,他理解亦可,不理解亦可。”
酆如归从宋若翡身上看出一丝自暴自弃,劝道:“待自己好些罢。”
——他自己亦曾一度自暴自弃,若非姜无岐,他怕是将如行尸走肉似的,终老于鬼山。
“多谢。”待自己好些,怎样才能待自己好些?
宋若翡而今所想惟有将虞念卿好生抚养长大。
姜无岐端详着宋若翡,叮嘱道:“你的半颗妖丹太弱,令郎的灵根却太强,妖丹虽然救了他的性命,可惜不足以彻底修复他的灵根,留下了隐患,我建议你们将身体养好些后,去渡佛山寻渡佛草,但魔尊谢晏宁不好相与,你们最好先修炼修炼,再启程去渡佛山。诚如我先前所言,功德与功法相辅相成,你们平日定要积攒功德,勿要做伤天害理之事。切记,渡人便是渡己,害人便是害己。”
“我记下了。”宋若翡客气地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两位可否在府中住下,让我尽地主之谊?”
酆如归含笑道:“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时近子时,宋若翡送何田田出城。
城门早已关闭了,当然不能出入。
他低声对何田田道:“冒犯了。”
紧接着,他一把抱住何田田,腾空而起,越过了城门。
由于催动了内息的缘故,他的心口一阵一阵地发疼了,但他并未表露出来,继续飞身向前。
白日里,他命如兰在城外十里买下了一间瓦房。
半盏茶后,他终是到了这瓦房前。
瓦房已被如兰收拾过了,还备了生活必需品。
他将何田田放下后,将一个包袱递给她,并柔声道:“这里头乃是你的虎皮,你定要仔细保管。我已将这瓦房买下了,你便在这儿养好了身体,再出发罢。我知你与许梓云不共戴天,但你必须谨慎些,勿要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
何田田跪下身去,方要向宋若翡磕头致谢,却被宋若翡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宋若翡又从衣袂中取出一袋子金叶子,塞入了何田田手中。
何田田一看袋子里是满满的金叶子,当然不肯收。
宋若翡便将金叶子洒在了地面上。
何田田低身去捡金叶子,一抬首宋若翡已不见踪影了。
她赶忙追了出去,却怎么都找不到宋若翡。
片晌,宋若翡已没有力气再施展身法回城了,不得不一步又一步地往回走。
他气喘吁吁地望着天上的明月,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荒草。
半个时辰后,他已然撑不住了,身体摇晃,猝然没入了荒草之中。
他嗅着泥土与荒草的气味,神志逐渐涣散,不久便阖上了双目。
他梦到了自己十岁那年与阿兄一道赏月,吃月饼。
阿兄很擅长逗他开心,他正一面吃着蛋黄莲蓉月饼,一面笑得乐不可支,突然,出门应酬的爹爹回来了,爹爹径直到了他面前,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逼得他松开了吃了大半的月饼。
月饼不慎掉在了地上,他又被爹爹责骂生活作风奢靡。
他不敢与爹爹顶嘴,慌忙拣起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月饼,正欲往嘴里送,竟听到爹爹对阿兄道:“你这弟弟虽与你一母同胞,却是个傻子,你还是勿要同他往来了为好。”
他当时自暴自弃地想:对,我是个傻子,不然我怎会想吃掉在地上的月饼?阿兄确实还是勿要同我往来了为好。
阿兄却是从他掌心抢走了一小块月饼,一口吞下:“我也是个傻子,傻子便应该与傻子待在一处。”
爹爹气得火冒三丈,拿了竹条来,连阿兄一同打了。
阿兄为了保护他,挨了比他更多的打。
事后,阿兄疼得龇牙咧嘴,却坚持为他上药。
他抱着阿兄委屈地啜泣,阿兄见状,歉然地道:“若翡,人都是偏心的,对不起,爹娘偏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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